第(2/3)頁 “不要怕麻煩,寫得詳細一些,這樣好找。” “祖父,不用擔心,我們出門前把之前的東西都隨身帶著了,家里只剩一些被褥和舊衣服,沒什么值錢東西。” 這話還真不是為了給岑老寬心才說的,因為郭氏早就有過偷銀票的前車之鑒,所以這次由于出門時間久。 葉大嫂不但將所有銀票全都貼身帶好,帶上了自己所有的首飾,連秦夫人給晴天的禮物以及秦小少爺給她的玉佩都一并帶在了身上。 當初葉老大還說她太過小心謹慎,認為把東西放在葉老太太屋里就行,如今除了說葉大嫂未雨綢繆之外,也實在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正房屋里,葉老太太很快就收拾妥當出來了。 她沒有只在堂屋等著岑老過去,而是親自來到廂房迎接客人。 “這位就是岑老了吧?您看著可真年輕,倒像是跟我同歲一樣,搞得我一聲叔到了嘴邊都叫不出口啊!” 葉老太太很會說話,把岑老夸的眼睛都微微彎起來。 “我這幾日在病中,也不知道你們要來,這些個孩子們也不打發人來給我送個信兒,弄得我都沒做什么準備,實在是怠慢了。 “您看,咱們是不是先到堂屋里坐著說話?老大媳婦,你過來作陪。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已經去買菜準備做飯了。” 葉大嫂一聽這話便道:“還是我來做飯吧!” 葉老太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離開你他們還不吃飯了?你過來陪客。” 岑老剛才被葉老太太夸得高興,此時看她自然順眼不少,聽到她這么說,越發覺得葉大嫂的這個婆婆還挺不錯。 于是岑老、葉老太太、葉老大和葉大嫂便挪到堂屋里落座繼續聊天。 晴天也帶著嘯夜跟進去聽熱鬧。 誰知這邊剛剛落座,客套話還沒說完,門外就亂套了。 嘯夜猛地直起身子,耳朵也努力想要支棱起來,但是每次都功虧一簣。 但這也不妨礙它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院門被人重重推開,葉二嫂提著籃子跑進來,身上還掛著臭雞蛋液,腦袋上頂著菜葉子,簡直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咋地,出啥事兒了?”看到媳婦這樣,葉老二立刻坐不住了。 “快出去接應一下老三媳婦!”葉二嫂著急地說,“她被人給堵在外面了,要不是她拼命攔著那些人,我根本也回不來。” “你到說是什么人啊!”葉老二著急地問。 葉老大和葉大嫂卻嚇得齊齊站起身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擔憂——該不會是匪徒的同伙兒找到這里來了吧? 誰是葉老大剛說出這話,就被葉老四給否了。 “你看見過哪個殺人不眨眼的匪徒有功夫朝你扔臭雞蛋啊!肯定是村里的人!” 葉老四說著把院門推開,剛準備看看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就有人從外面一腳踹上了院門。 “哎呦!” 院門直接拍在了葉老四臉上,鼻血瞬間就流下來了。 “趕緊抬頭。” “過來沖涼水,止血。” …… 大家七嘴八舌地關心起葉老四來。 葉老太太怕他想不開太沖動了,所以極力勸阻道:“你趕緊回屋收拾收拾,鼻血流了一身……” 但是還不等葉老四走開,就突然有人撞開了院門沖進來道:“想走?沒門兒! “今天你家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那我絕對跟你們沒完!” 來人沖了進來,老葉家人才算看清楚,原來是雜貨鋪老板娘柳氏聽到老葉家的人都回來了,便帶著娘家人找上門來鬧事。 柳氏進門一眼就看到了鼻血還沒止住的葉老四。 她上前一把揪住葉老四的衣領道:“你回來了,我男人呢?” 葉老四從小到大都沒有跟女人動手的習慣,此時一言不發地被柳氏扯著衣領,反倒像是他理虧一般。 葉大嫂卻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柳氏的手腕,越來越用力,直到手指都不過血了。 柳氏被握得又疼又脹,實在堅持不住了才松開手。 葉大嫂把她的手往旁邊一甩,不悅地說:“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像什么樣子,一點兒體面都不講!” 柳氏卻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哭嚎起來。 “我男人都跟你弟媳婦跑了,我還要什么體面,體面能把我男人還回來么? “非要說體面,你家老四媳婦恬不知恥地跟別人家老爺們私奔,到底是誰不體面?” 葉老大沉下臉道:“明明是你男人包藏禍心,翻箱倒柜地偷我家東西不說,還把老四媳婦作為人質給抓走。” “誰說不是呢!”葉大嫂接話道,“王富貴害得我家老四媳婦小產,一尸兩命,人都埋了,你還敢登門找我們要王富貴? “你既然想找你男人,那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 “王富貴人在衙門,等著看我家究竟有多少損失,賠了錢就可以宣判下大獄了!。 “你若真想要人,就去縣城府衙找縣太爺要去吧!” 葉大嫂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話,柳氏的幾個娘家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后干脆攥緊了拳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