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鶴軒這才明白母親的用心,連忙道:“母親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原本還說等吃過午飯,要帶晴天過來見您。 “不過母親下午應(yīng)該要陪著姨母,那我便不帶她過來了。” 秦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今天來的都是女眷,的確沒有與你年紀(jì)相仿的玩伴,你若愿意去找晴天玩兒也沒什么。 “行了,快去換衣裳吧,別讓你姨母等著咱們。” 秦夫人說完,還打發(fā)自己身邊的大丫鬟月桃去幫秦鶴軒更衣。 秦鶴軒剛從關(guān)外回來不久,對這種出來一天要換好幾身衣服的行為實(shí)在有些難以理解。 以前在關(guān)外的時候,只有練武之后出汗太多才會及時更換衣物。 可今天讓他十分奇怪的便是,原本昨天選好的衣服,早晨卻并沒有穿。 穿了另外一身衣服坐車來到園子之后,這才換上之前挑好的衣裳。 而這套衣裳也才剛穿了半日,不過是去吃午飯,不知為何竟又要換? 秦鶴軒心下不解,便問月桃。 月桃被他問得一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有身份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月桃甚至不明白秦鶴軒為何會有此疑問。 聽她這樣說,秦鶴軒心里也明白了。 根本沒有什么緣故,不過是有錢人閑著沒事瞎講究,亂顯罷了。 好在這些人的講究還沒到瘋魔的程度,不需要從里到外全都換掉,只換一件外袍即可。 秦鶴軒很快就收拾停當(dāng),來到門口等待秦夫人。 秦夫人更衣就要麻煩一些了,不但要更換衣裙,就連頭面首飾也要跟著更換一套,最后還要淺淺地補(bǔ)一下妝容。 好在秦鶴軒比同齡的小男孩更有耐心,站在門口等著也不見絲毫不耐。 月桃在旁邊看著,心下忍不住感慨。 平時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熊孩子,突然來了一個這么穩(wěn)重的,竟還讓人有些不太習(xí)慣。 難怪夫人總覺得自己太過虧欠小少爺,讓他小小年紀(jì)就失去了同齡人該有的活潑和調(diào)皮。 因?yàn)榕氯鹩H王妃等自己,所以秦夫人這次也比平時快了許多。 好在時間掌握得剛剛好,母子倆從院中出來,剛在門口站定,瑞親王妃就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讓你們久等了吧。”瑞親王妃道。 “哪有,我們也才剛出來,腳都沒站穩(wěn)呢。” 姐妹二人有說有笑地來到花廳。 園子里的花廳極大,瑞親王妃的位置自然在上首處,秦夫人和秦鶴軒便被安排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剩下其他人再根據(jù)身份高低而依次散開落座。 待大部分人都落座之后,瑞親王妃看著被空出來的幾個位置問:“還有誰沒來嗎?” 秦夫人的視線在花廳內(nèi)掃了一圈,立刻就發(fā)現(xiàn)缺的四個人,正是康氏、洪氏和傅容琪、傅容玥。 在秦夫人查看的同時,其他人也好奇地四下張望,很快就發(fā)現(xiàn)缺的人是誰,花廳內(nèi)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我當(dāng)是誰來晚了呢,原來是有人不好意思來了。” “丟了這么大的人,若是還能若無其事地過來吃飯,那未免也太厲害了。” “換做是我,別說吃飯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 “你們說,傅大人若是知道這件事,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哎喲,那可有熱鬧看了,如今京城誰不知道,傅大人正上趕著巴結(jié)秦大人呢! “如今可好,來了個賞花宴,非但沒搭上關(guān)系,反倒把人給得罪了,我若是傅大人,怕是要被氣得吐血了。” “就算是傅大人,該吐血也得吐血。你忘了,她得罪的可不僅僅是秦家。 “上頭坐的那位,可是秦小少爺?shù)挠H姨母。 “外甥才剛從關(guān)外回來就受了這樣的委屈,瑞親王妃能就這么干看著?” 聽了這話,眾人心中都涌起對傅衡傅大人深深的同情。 傅衡這個人,也算是朝中一個有些爭議的官員。 其實(shí)要說能力,他并不差,否則也不可能做到吏部尚書這樣重要的位置上。 但他這人有個毛病,特別喜歡托關(guān)系辦事兒。 明明可以公事公辦的事兒,他就非要找找關(guān)系、托托朋友。 看起來好像交友滿天下,跟誰都十分熟絡(luò)。 但其實(shí)明明可以直接辦的事兒,一旦托人找關(guān)系,少不得就要搭人情。 為了傅衡的這個毛病,傅家每年不知要浪費(fèi)多少銀錢。 每年府中開銷的一多半都是花在這上頭的。 前幾年,秦松胤突然扶搖直上,成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之后,傅衡就一直想與他搞好關(guān)系。 只不過二人平時沒什么交集,加上秦松胤不喜傅衡這種性格,所以一直未能深交。 今年皇上突然指派秦松胤和傅衡一起負(fù)責(zé)明年的春闈。 于是傅衡便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了秦松胤。 京城雖大,但圈子里也就這些人,誰家有點(diǎn)什么事,其他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康氏平時外出赴宴,基本只帶著兒媳洪氏,很少會帶兩位女兒。 今天為何突然將兩個女兒都帶在身邊? 難保不是聽說了秦小少爺要來的消息。 若真是這樣,這件事好像就更加可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