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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昭陪在他身邊，既讓慕以琛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又不會打擾到他。

    她是思緒也很混亂，明明劇情已經(jīng)打亂了，沈千諾根本沒有機(jī)會接觸到慕奶奶。

    【可還是三月十一，還是今年?！?

    【那慕奶奶……會死嗎?】

    沈昭昭的心里亦是一片空白，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了很多，想到秦順那個傻孩子，想到冤家的江余玉和沈?qū)帢贰?

    這些都是會早死的人，難道避不開嗎？

    【那江余玉豈不是會死在今年冬天，京都最冷的一個冬天。】

    慕以琛感覺身體的零件都在重新組裝，跌坐在搶救室外面的座椅上，眼睛呆滯地看著那扇門。

    搶救室血紅的燈光逐漸模糊不清。

    “喝點(diǎn)熱水。”沈昭昭去接了一杯熱水遞給慕以琛，將他從無邊的黑暗中拉扯回來。

    手掌接過熱水，溫暖著掌心，慕以琛軟了嗓子看沈昭昭：“嚇到你了？”

    慕以琛回以一個微笑，牽強(qiáng)得很，沈昭昭陪著他在這兒等著。

    一室寂靜，陽光逐漸偏移，細(xì)小的光纖在光線之中跳躍，慕以琛像一個僵硬的木偶，失去了提線，坐在哪兒，失去與世界的聯(lián)系。

    望著門口等啊等，只有偶爾的動作才能確定這個人還活著。

    明明前幾天還跟奶奶談?wù)撨^，談起昭昭，奶奶還打趣說以后要做他結(jié)婚的證人。

    那張蒼老的臉一如既往，布滿皺紋的手拉扯他長大。

    “喂？”沈昭昭接了一個電話，快步走到了另一邊，慕以琛又分出心神追逐著她的背影。

    “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對。”電話是李叔打來的，問他們怎么還沒出來。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放學(xué)的時(shí)候，太陽斜斜地掛在天邊，散發(fā)著最后的余熱眷念著人間。

    搶救室的燈光由紅便綠，慕以琛像是終于上了發(fā)條，站起來侯在門口，沈昭昭走過來靜默地站在他身邊。

    醫(yī)生出來摘了口罩，面露倦意：“沒事了，保險(xiǎn)起見，這兩天現(xiàn)在重癥監(jiān)護(hù)呆著?！?

    慕以琛咽了咽口水：“謝謝?！?

    那小床又帶著慕奶奶蕩回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透過那一小方玻璃看著昏睡的慕奶奶，慕以琛的眸色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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