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舅舅,他們都說我?!泵骱踊氐?。 “他們是誰?說你什么了?”意識到明河受了委屈,肖喻連忙將水瓢放到一旁,拉著明河的兩只小手,緩緩蹲下身,與明河平視,溫柔鼓勵:“和小舅舅說說,可以嗎?” 明河點頭:“嗯。” 肖喻又道:“咱們一問題一個問題地說,先說他們是誰?” 明河乖乖地說道:“他們是姨姨們和田六。” “姨姨們和田六?” “就是大寶的姨姨、姨姨丫鬟和大寶哥哥。” 那就是金府的親戚,估計是來給金大寶過三歲生辰宴的,肖喻接著問:“他們說什么?” 明河低頭看著自己灰舊的衣裳,道:“姨姨們說我是小乞丐,田六也說,然后姨姨們說我臟臟的,我說我衣裳干凈,我褲褲是小舅舅剛做的,我鞋子新的,可是、可是姨姨們還是不讓我看兔子,姨姨們也不讓我進園子,姨姨們讓我走?!? 過分! 太過分了! 明河什么都沒有做錯! 這兩個大人惡意太大了! 肖喻心里騰騰地冒火,但他深知情緒穩定的重要性,他穩了穩,才道:“姨姨們在哪兒?” “在園子里。”明道回。 “走,我們一起去找她們討個說法?!泵骱臃e極開朗的性格底色下,藏著沒有父母的不安定感,肖喻若是不給予明河足夠的安定感,孩子就沒有辦法健康成長,所以他必須找“姨姨們”講理。 “不行的?!泵骱舆B忙搖小腦袋。 肖喻問:“為什么?” “她們好兇的,她們說我,我好難過,要是、要是、她們說小舅舅,小舅舅難過了,我會好難過好難過,好想哭的。”想到姨姨們會說小舅舅,明河眼睛都濕潤了。 這孩子……這孩子怎么這么暖這么招人疼,一瞬間肖喻眼睛酸脹,視線模糊,他迅速昂頭,快速眨眼,吐氣。 好一會兒他才穩住情緒,眼眶微紅地望著明河,伸手捧著明河的小臉,真摯又篤定地道:“明河,別人說小舅舅什么,小舅舅都不會難過,可是小舅舅看到明河受委屈,小舅舅就會很難過?!? 明河雖然小,但真的懂很多,就像這一刻他聽得出來小舅舅對自己的疼愛,他伸出小手摸摸肖喻的眼睛,奶聲奶氣道:“小舅舅,你別哭,我不難過了?!? “嗯,小舅舅不哭,但我們必須要個說法?!? “她好兇的。” “有姚掌柜兇嗎?有楊九兩口子兇嗎?小舅舅可是把他們都搞定的,你也說小舅舅是天下最厲害的?!毙び饕膊皇堑谝淮闻c人打嘴炮了,他有信心。 “嗯!”明河點頭。 擔心明河心理有陰影,肖喻又鄭重道:“明河,聽小舅舅說,我們明河不是小乞丐,我們明河小小年紀靠自己雙手賺錢吃飯,我們明河的衣裳按時清洗,我們明河是金大寶的小客人,我們明河是天下最厲害、最勤快、最有禮貌的寶寶,不是姨姨們說的那樣?!? 明河點頭:“嗯!” “走?!毙び飨蛎骱由斐鍪?。 明河毫不猶豫地將小手放到小舅舅手中,心里的委屈、害怕都消失了,他心里像是灑滿陽光一般:“走!” 肖喻跟著明河出了廚房小院子,來到一處小園子前,這里不是內宅園子,也就是說金府人、金府下人、金府的工人都可以出入。 他們才剛走進,就聽到里面的吵吵嚷嚷聲音。 “明河是小少爺的客人!你們居然把他趕走?” “嗤,他穿成那樣,也算客人?” “你穿得干凈,也掩蓋不了你一顆臟心!” “小芳,別以為你是袁老爺的丫鬟,我們不敢怎么著你。” “……” 肖喻和明河轉頭就看到小芳伸著脖子和一個丫鬟、一個少婦在吵架,旁邊站著已經呆了的金大寶和一個胖孩子,肖喻低頭問:“明河,就是小芳對面的兩位姨姨說你嗎?” “嗯?!泵骱狱c頭。 “大寶旁邊的就是田六?” “嗯?!? 肖喻便帶著明河走到小芳跟前。 小芳有所感應,一扭頭看見肖喻,頓時一愣,旋即想到剛剛金大寶和田六向前瘋跑,她擔心出事兒,趕緊追上去,忽視了明河,促使眼前這兩個壞女人對明河惡語相加,她愧疚不已:“肖小郎君,對不住,是我剛剛疏忽,所以以令她們把小明河趕走了……” “她們是誰?”肖喻問。 “我家老爺的親侄女袁三娘子,也就是我們姑娘的三堂姐,幾年前嫁到青石鎮田員外家,當了田少奶奶,這次帶兒子參加金小少爺生辰宴,她身邊的是貼身丫鬟香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