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父拔出腰間的長劍,瘋狂地劈向戚無宴,卻在下一刻,他的腳步一頓,殷紅的鮮血自他的嘴邊滴落,他的身形一顫,驀地跌倒在地。 怪就怪,他們將主意打到了顧南挽身上。 戚無宴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本打算將這沈家一把火燒了個干凈,然而想到顧南挽與那兩枚蛋,他的指尖一頓。 黑色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這時,那些下人這才回過神來,他們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卻見方才還在發(fā)脾氣咒罵顧南挽的沈父沈母這會兒已經七竅流血,面目猙獰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滿地皆是還未干涸的血跡。 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夜色的寧靜。 原本安靜的沈家瞬間亂成了一團,那些下人連忙沖出房間,滿面皆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 戚無宴回到客棧之時,早已過了子時,那說書先生正眉飛色舞地講到高/潮處,下面的一群修士亦是聽的津津有味,整個客棧鬧成了一團。 很吵。 戚無宴指尖動了動,一股暴虐的情緒隱隱自心底蔓延,想殺人。 那些修士只覺得心頭一顫,他們似是被什么上古兇/獸盯上了一般,脊背發(fā)涼,然而待他們回首,身后卻空無一人,他們亦沒多在意。 察覺到戚無宴的氣息,沉四幾人連忙大步從房間中走來,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壓低了聲音,“主人,沉二方才發(fā)來消息,他和傅羅衣已經到了尋歡宗附近,明日便到。” 沉四搓了搓手,忍不住有些期待,明日他又可以抱崽崽蛋了!今日他還沒抱夠呢! 戚無宴聞言低低地應了一聲,他的目光停留在顧南挽緊閉的房門之上,眸色晦暗。 翌日。 日光透過窗子灑落在房內,顧南挽醒時,天色早已大亮,房外傳來了陣陣喧囂之聲,她微微坐起身,便聽到房外傳來了幾道輕輕的敲門聲。 顧南挽揉了揉悶痛的額頭,“進來。” 這一開口,她便發(fā)現自己喉嚨似是刀割一般,沙啞不堪,陣陣刺痛襲來,經過昨夜的休息,她體內的靈力依舊空蕩蕩的,經脈間滯澀不堪,沒有一絲好轉,顧南挽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若說她現在最在乎的,絕對是她那一身低到不能再低的修為……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沉四幾人站在門外,探頭探腦地看向房內,隨即,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顧南挽身旁的兩枚蛋上,目露精光。 一個身形修長,面容俊朗的青衣男修跟在戚無宴的身后,哪怕外面大雪紛飛,寒風凌冽,他依舊衣衫單薄,手中拿著個折扇扇個不停,顧南挽下意識地扯了扯溫暖的被子。 傅羅衣坐到床前,他細細地看了顧南挽一眼,隨即神色有些古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他的目光游走在她的眉眼之間,神色有些閃爍。 顧南挽聞言看了眼他的面容,搖了搖頭,“我一直呆在尋歡宗附近,應該是未曾見過的。” “她這長得不挺特別的?”沉四也隨著仔細端量了她片刻,隨即嘿嘿笑了兩聲。 傅羅衣亦是輕笑了一聲,現在修仙界的年輕女修受那蓬萊山的落鳶仙子的影響,大多喜歡那種仙氣,素雅清麗的裝扮,一眼望去,大街之上幾乎盡是白衣翩翩的女修,他們的裝扮亦是素凈。 顧南挽的神情雖冷,眉眼卻是濃稠明艷的,雪膚烏發(fā)紅唇,是極為獨特奪目的長相。 連他先前見過的陸悄悄,都與她生的不像。 卻無端地令他有些眼熟。 傅羅衣不再多想,他看了眼她的瞳孔,冰涼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之上,“這毒發(fā)作的多嗎?” 顧南挽遲疑了片刻,“只要不吃毒草那些,就不發(fā)作。”除了中毒之時,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癥狀。 “那陸家大小姐也中了這個毒?你們什么情況?”傅羅衣劃破她的指尖,先前機緣巧合之下,他曾被聞鈺仙君請去為那個陸家小姐解毒,這毒極為稀有,現在卻在這小小的尋歡宗出現了兩例。 只是比起顧南挽,那個陸悄悄的癥狀更重,甚至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 當初他見到那陸悄悄時,她早已奄奄一息,周身的靈力潰散,只能靠著玄冰床封住經脈維持生機,卻不知道為何,那個陸悄悄竟又活了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