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冬素搖頭,任由阿沅姐幫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輕聲道:“沒必要,會有心理陰影的。” 這是實話,前世她常聽婦產科那邊說,很多恩愛夫妻,因為丈夫親眼看到妻子生產,而留下陰影。 就像她用不著在凌墨蕭面前攬功勞,用不著訴苦說累,也用不著讓他親眼看到,生孩子有多痛苦。 知道他人在外面,她已經很安心了。 白師父沒再多說,很是尊重冬素的意見,都不跟凌墨蕭解釋原因,直接一句‘男人不能進產房’,便將堂堂皇帝攔在產房外。 而這天下有限能讓凌墨蕭聽話的人,其中之一就有白師父。 他聽到產房里冬素壓仰而痛苦的聲音,聽到白師父和阿沅指控冬素呼吸的聲音,還有醫護匆忙的走動起。 只覺心臟緊縮,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北疆時,跟北疆王最后一戰的前一夜。 就連兩征高麗,都沒有這種緊張感。 他的手掌在廣袖之下緊握成拳,腦海中不斷閃過上一次來醫院參考,白師父跟他介紹產房的情況。 冬素會剖腹產嗎?會難產嗎? 早先白師父就說過,胎兒太大,后期要控制飲食。 如果冬素難產,他要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寶和小寶? 會不會因為倭國還未滅,上天提前降下天罰? …… 只覺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么漫長,一墻之隔的產房,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一般。 終于,他聽到冬素一聲長長的‘嗯’聲,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然后就聽到白師父欣喜地道: “生了生了。” 凌墨蕭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要落下去,又聽到阿沅焦急的聲音:“孩子怎么不哭?” 凌墨蕭再也忍不住了,大步上前,要推開產房的門,被兩個宮人攔住:“請陛下再等一等,里面打開門才能進去。” 凌墨蕭焦急地喊道:“冬素,娘子,你怎么樣?” 冬素掙扎著回應:“我很好……” 她乞求地看向白師父,眼神落在白師父抱著的,滿身都是胎脂的嬰兒身上。 生的太快了,孩子的頭被夾成了橢圓形,身上不是像哥哥姐姐那樣的紫紅色,而是黃白色,后腰和臀部布滿青色的胎記。 所有人都凝神屏氣,擔憂不已。 冬素自己醫術高超,可醫者難自醫,更何況是生產。 她雙唇顫抖著,手死死地握著阿沅姐的手,沒時間讓她悲傷,趕緊對白師父道: “給我看看。” 嗆了羊水嗎?得立即做人工呼吸。 但白師父沒有把孩子遞給她,而是非常熟練地摳了摳嬰兒的嘴,取出臟物,又拍打嬰兒的小屁股和雙腿。 ‘啪啪’幾聲輕響之后,那小手緊握的小嬰兒,終于張開了拳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有比新生兒的哭聲更讓人感動的了,一墻外面的凌墨蕭,頭一回覺得,哭聲這么好聽。 接著便聽到白師父歡喜地高喊:“母子平安!恭喜陛下!” 待白師父和醫護們將小寶寶洗干凈,裹上包被遞到冬素懷里,小家伙已經不哭了。 好像是為了上大家放心一般,他就哭了那么兩聲。 聲音即不像哥哥那么響亮,也不像姐姐那么綿軟,只是張嘴哭了兩聲,然后就睜著一雙大眼睛,不斷打量四周。 且小身板比龍鳳胎大多了,白師父說連胎盤得有八斤,再大點真得剖腹產了。 七斤多的新生兒在后世是很常見的,但在這個時代卻很少。 且這孩子皮膚不皺,白凈凈的,眼睛也睜的大,頭發濃密。 一點也不像哥哥,生下來跟只小猴子一樣。 等冬素抱起他,貼著他的小臉頰溫柔地說:“寶寶,我是娘親哦!” 小家伙好像找到目標一樣,眼神再也沒從母親身上離開。 阿沅姐帶人給冬素清洗身體,換好衣裳,將她抬到可推行的病床上。 母子倆出了病房,就看到一臉緊張的凌墨蕭。 冬素將孩子抱給他:“陛下抱抱,小家伙可費了很大的勁,才平安出生的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