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冬素這孕早期還未顯懷,但這二胎竟然比頭胎還要折磨人,每日必晨吐,經常頭暈心慌。 可為了江南的水患,她還是強撐著開了一場慈善拍賣會,為百姓災后重建家園籌集物資。 凌墨蕭擔憂她的身體,又勸不聽,現在他算是懂了,遇到固執的人,勸不聽話有多痛苦了。 冬素一直說,自己就是大夫,她的身體她很清楚,還不到臥床休息的地步,又不用她干什么重活,只是露個面,說幾句話而已。 凌墨蕭只好陪著,他不陪還好,他這一陪,出席了滿是貴婦貴女的拍賣會,加上皇后有孕,某些人已經歇了的心思又起波瀾。 那就是,該給皇上納妃了。 拍賣會很順利地完結,籌到的善款由女官和戶部官員同為欽差,去往江南,一半善款做賑災,一半用于治理水患。 這件大事一了,接著便是熱鬧的恩科考試,這個不用冬素操什么心,因為龐先生回來了,再有莫修謹,有他倆負責恩科和公職考試,不會出任何差錯。 冬素開啟安心養胎模式,每天唯一的工作量就是,到花廳接見女官,聽聽各機構的進度,再有就是當活財神,給各機構散財。 興致來了,就教大寶和小寶認世界地圖,順利教點后世的知識,讓他們從小聽習慣了,不說學到多少,最起碼有見識,什么都略懂一點。 凌墨蕭不論多忙,都會陪妻兒吃午飯和晚飯,除非是去軍營不回家,也會特地跟冬素說一聲。 等凌墨蕭發現,最近他只要出宮,不管是去哪個機構,都能偶爾碰到某個閨秀,或是左相的孫女,或是某國公的小女兒。 這些閨秀要么是來給父親送點心的,要么是來給祖父請安的,就那么巧,只要他出宮,就會碰上。 開始凌墨蕭是真當成巧合,但當這些閨秀被母親帶著,來宮中給皇后請安,而他還是能偶爾碰到。 任凌墨蕭再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也察覺到不對經了。 都不用他派人去查,很快監查司的人就上報,哪幾家暗中商議,送女兒進宮為妃。 而皇上的出行路線,只要被朝臣掌握了的,都會立即安排閨秀巧遇。 百官不敢直接上折子勸皇上納妃,便用這種方法,想讓皇上自己心動,提出納妃。 凌墨蕭的眼眸一瞇,正在匯報的官員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只有熟悉陛下的人才知道,他此刻有多憤怒。 無數將士遠征倭國,生死未卜。江南水患,無數百姓流離失所。 開恩科舉,天下學子,奮筆疾書。皇后孕中身體不適,養著胎還要操心國事。 而你們這些人,竟然一門心思要塞女人到朕的后宮! 凌墨蕭更擔心的是,這一切冬素知道嗎? 她要照顧龍鳳胎,處理正事,還要養胎,最近瘦了很多,若讓她知道權貴的心思,該多難過啊! 呃,冬素當然知道,在監查司還未查證之前,女官們就知曉了。 陳落雪很氣憤地表示,應該將這些人全部逐出京城。 冬素卻覺得無所謂,想進后宮的女人太多了,別說皇上正值壯年,長得又英俊。 便是皇上七老八十,也會有一堆女人想進后宮。 你逐了一批,還會有新的一批,管不過來的。 我們只要抓住重點,確保皇上自己不想納妃就行了,那些人隨他們蹦跶吧,反正影響不大。 故而冬素都沒跟凌墨蕭說這事,甚至還要瞞著小寶,省得這個鬼精鬼精的小丫頭又看出什么來。 跟她小舅舅一樣,年紀不大,凈愛操大人的心。 每每有命婦攜女兒進宮給她請安,她都支開小寶再召見。 她沒想到凌墨蕭會這么生氣,翌日聽聞皇上突然查長安舊案,說是肅國公謀反一案還有疑點。 然后就牽連了兩個權貴,皇上審查得很快,證據確鑿之后,便將這兩家人全部發配嶺南。 以前犯人是往北方發配,如今朝廷全力經營北方,已經不適合作為發配地了,便往嶺南發配。 頓時幽州的權貴皆憂心忡忡,以為是皇上要算舊賬,之前明明說只要遷都,便不追究的,怎么過了一年又追究起來? 真論起來,長安的權貴盤根錯枝,隨便挑一家都能跟廢帝、廢太子他們扯上親戚關系。 難道皇上要以舊案為由,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沒想到,皇上將這兩家發配之后,便沒再牽連別的權貴,而是打壓了幾個重臣。 這種時候就該找皇上的親信打探,脾氣古怪還有瘋病的莫大人,平時是沒人愿意接近他的。 可遇到這種事,都往莫修謹面前湊,想讓他打探一下皇上突然懲戒重臣和權貴是為什么? 然后就打探到,因為這些人想往后宮塞人,犯了皇上的忌諱,都不給其認錯的機會,直接嚴懲。 這下好了,別說往后宮塞人,全家齊赴嶺南種甘蔗去了。 聽到這種內幕,一群權貴汗流浹背,回家就給適齡的女兒安排婚事。 妻子還不愿意:“皇后有孕,皇上說不定要納妃,咱們女兒就該成為貴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嚇的丈夫趕緊上前捂嘴:“你還敢說!知道安國公一家為什么發配嶺南嗎?” “就因為安夫人帶女兒進宮,堵在花園口跟皇上行了禮。” “陛下不重女色,敬重皇后,敢往后宮塞人,就是安國公一家的下場!” …… 這樣的對話在很多權貴之家上演,正巧今年開恩科,五月考完,六月放榜,一群才子出爐。 然后整個六月,往冬素案上送的婚書都有一人那么高。 她奇怪地問陳落雪:“這是有什么說法嗎?長安權貴湊堆嫁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