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月見幫沈冬素換見客的衣裳時,沈冬素從鏡子中發現,月見的眉越皺越深,手上的動作漸漸遲緩。 不禁問道:“怎么了?你也在為阿沅姐擔憂嗎?” 月見搖頭,她知道王妃跟蔡沅姑娘感情很深,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勸阻,但沉思片刻后,她覺得做為王妃的貼身護衛,她應該勸阻。 “王妃,屬下覺得此事有點蹊蹺,您還是別去見這個白師父,由屬下先去見見她。” 沈冬素停下手中正在梳頭的動作,轉頭問她:“你覺得哪里有問題?” 月見正色道:“她拿來的信物,都太過簡單和易得。不管是香囊還是信,都是舊物。” “王妃生下龍鳳胎的消息,已經傳遍北境,她不可能不知道。” “而她若是蔡姑娘的師父,自然視王妃如后輩親友,但凡是個長輩上門,自然會帶些給嬰兒的禮物,或是歡喜恭賀。” “可這個人,表現得一點也不像長輩親友上門,反而像是來要債的。” 若是以前,月見肯定發現不了這些細節,但自從她私下成立了暗探機構,每天要查看的消息極多,對于人情往來,以及由一串小事推演背后的大事。 這些能力,就像她照顧孩子的能力一樣,進步極大。 雖只是和上門的白師父匆匆一見,接過信物,就讓她發現這么多問題。 這話也提醒了沈冬素,在光州農村,家里有嬰兒的,別說是親友,就是陌生人聽說了,也會恭賀一句。 早期阿沅姐來的信中,可沒少說起白師父,她是個和藹可親,但對教導又很嚴厲的師父。 待阿沅姐亦徒亦女,兩人一路從滇州游歷到幽州,這一路最少也要半年。 阿沅姐肯定沒少跟她說起自己和小盼,這聽多了,白師父心中自然對她極有好感。 就像月見說的,視為小輩。更何況她又貴為王妃,是幽州之主,剛剛才辦過孩子的滿月宴。 但凡略懂人情世故的長輩,上門就算空著手,也會先問兩句孩子的事。 而白師父上門,只遞上信物,并未和護衛、管事多說一句話。態度略有倨傲,就像月見說的,好像來討債的。 她開始覺得是阿沅姐出了意外,可若真是如此,白師父應該是焦急,哪里還用人送信物,早就急切地催促了。 就在這時,午睡的大寶猛地驚哭起來,這一聲哭讓沈冬素瞬間從思緒中掙脫,同時驟然地感覺到心驚后怕。 她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是原主留給她那神奇的第六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哪怕是當初陳方帶著流寇來襲,后來的韃子來攻,都沒讓她有這種感覺。 真是安逸久了,連最基本的警覺都沒了。 還記得在長安時,她恨不得睡覺時也睜一只眼,就怕皇后和太子的人暗害。 而現在,有了兩個寶寶,她這個當母親的竟然警覺心大降,以為幽州真的成了安全的堡壘。 ‘呼’的一聲,寒風聲響起,一股涼意好像從屋外傳到室內,襲卷她的全身,讓她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她忙起身,飛速地來到大寶睡覺的廂房,同時令奶娘:“把小寶抱來。” 抱著兩個孩子,那股冰意才漸漸消去。 只是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怒意,對月見道:“讓甲四去見她,只要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把人收押囚禁。” 月見重重應了一聲,同時對自己不夠警覺,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來人的不對之處而自責。 當甲四接到這個命令,帶人去前院大門口見來人時。 只見那個身姿綽約,戴著兜帽的婦人,微微抬眸往門內看了一眼,爾后不帶猶豫地,轉身就走。 這時便是傻子也知道這人有問題。 她這是發現來的不是王妃,甚至不是王妃的婢女或嬤嬤,而是護衛,就察覺出王妃已經對她警惕起來。 不再試圖進入王府,而是立即逃離再從長計議。 甲四刷地一下抽出腰間佩刀,對護衛大喊:“攔住她!” 兩個護衛上前,只是還未靠近,就見這婦人手一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甜之氣,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甲四抬起手臂掩住口鼻,沖著上前欲攔住這婦人。 那婦人頭也不回地往離王府不遠的大街上逃,甲四緊追不舍,但當她逃進人多的地方之后。 甲四只覺眼前一花,那披著黑披風、戴兜帽的人影就不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