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沅又喝一口藥,笑道: “我也一樣啊!小盼有沒有生病,以后還會不會病發,都沒關系,在我心里,小盼就是小盼?!? 莫修謹心頭大震,一股難意言表的情緒,從心尖漫到四肢,讓他瞳孔一縮,嘴唇顫抖。 但很快,他就反駁道:“不一樣的?!? 阿沅搖頭道:“都一樣的!我們都是繼承了不好血脈的可憐人?!? “不同的是,你的血脈是有瘋病,而我的,則是比瘋病還要恐怖?!? 得瘋病只會傷害自己,而羅家人,則是傷害至親,傷害他人。 “你說你的瘋病應該在你這一代絕掉,我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羅氏的血脈也應該在我這一代絕掉!” “聽說有些東西會隔代遺傳,哪怕是生的兒女是好的,但難保孫子輩,會生出和先輩一樣的壞種?!? 阿沅極說少這樣的話,莫修謹聽的怔住,同時他心中的泛起警惕,總覺得自己漏了什么。 直到阿沅姐笑著舉起已經喝了半杯的藥,笑道: “你不是問我喝的什么藥嗎?” “小盼,你說不能娶我,說要我嫁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生一雙兒女?!? “那我現在告訴你,不可能了!” “這是女子絕育的藥……” 莫修謹刷的一下沖到她身邊,伸手就要搶那杯藥,阿沅卻已仰頭一口飲盡。 莫修謹狀似瘋狂地喊道:“快吐出來!”他全身顫抖,眼神中皆是痛苦和哀求。 阿沅姐握住他的手,眼神中閃著安撫般的笑意: “真是傻小盼,我今日吐出來了,明日還能喝啊!” “我方藥我早就制好了,就是想當著你的面喝,讓你知道,我的決心?!? “還有,你別想讓師父把我帶走。小盼,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所以,就讓我們兩個苦命人,相依為命好不好?我們不要孩子,不要那臟污的血脈流傳下去。” “就我們兩個,我們一起在北疆幫凌王傳消息,等戰事結束之后,再去幽州看冬素?!? “然后回光州看親人,再一起游山玩水,我治病救人,你讀書畫畫,一起快活到老,好不好?” “你有多想讓我平安活下去,我就有多想陪你一起。” 阿沅眼中的笑意未斂,眼眶卻溢滿眼淚,她的聲音是那么輕柔和平和,讓莫修謹腦中浮現她描述的美好畫面。 “阿沅姐!” “小盼。” 兩人再次相擁,痛哭起來。 山洞外的白師父,聽到這哭聲,有點心酸,又有些感慨,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還是不要留下遺憾的好。 她沿著河邊慢慢往上游走,不一會來到昨天約定的草棚,然后聽到樹林里發出奇怪的呼救聲。 她心一動,快速換上施姑姑的容貌,悄悄往樹林外一看,然后就看到讓她即好笑又無語的一幕。 吳有仁還抱著那棵樹,不時抽泣地喊一句:“姑姑,老奴能離開了嗎?” 他臉上全是被蚊蟲叮咬的紅包,頭發凌亂,鼻涕和眼淚齊流。 這人是個傻子吧? 同時白師父也知道這些太子黨人,對施姑姑的恐懼。 只是她一句話而已,這個東宮管事,硬是坐了一夜,連挪一下屁股都不敢。 她咳嗽一聲后,冷冷地道:“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敢把我來的消息說出去,殺了你!” 吳有仁又驚又喜,趕緊爬起來:“老奴這就滾。姑姑放心,絕不告訴旁人?!? 落荒而逃般逃離了樹林,也不敢亂看,手腳并用,沿河跑了。 此時白師父并不知道吳有仁之前做的事,若是知道,估計會當場殺了吳有仁。 估摸著那兩孩子也談得并不多了,白師父轉身回去,又怕吳有仁將她在此的消息說了去,此地已經不安全。 回到山洞一看,兩孩子正手牽手,淚眼汪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跟那三、五歲的孩童沒一點區別。 莫修謹哪里還有一點之前的理智!白師父好笑地道: “有話以后慢慢說,我們快點離開此地?!? 兩人相視一望,竟然齊齊跪下向白師父磕頭。 阿沅真誠地道:“可否請師父,為我和小盼訂婚?” 白師父也不扭捏,在滇州一些部落,還沒有婚姻的概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