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她懷疑是蔣氏給大哥做了很多衣裳,被二姨母說了。 ‘冬素再不缺衣裳是她的事,你這當娘的,給兒子做就得給女兒做……’ 還給打了兩床新棉被,讓路上她住驛站的時候,抱出來蓋。 蔣氏的眼睛一直是紅的,二姨母打趣,你娘舍不得你。 但大家都清楚的很,她是舍不得沈林鐘。 若是原主,對于母親的偏心,一定很難過。 可現在的冬素完全沒感覺,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 她能處理的沈爺爺、沈父的關系,但處理和母親的關系,還挺費神的。 就像現在這樣,敬而遠之,挺好。 沈爺爺請幾個護衛幫忙,把裝好的馬車都蓋上油布,防止半夜冰霜重,把馬車浸濕了。 特別是裝食物的馬車,更是蓋得嚴嚴實實,還把小黑狗的窩扯到車腳下,讓它守著,防止有野貓來偷吃。 這一夜沈家就沒幾個人睡的安穩,沈爺爺和沈父總圍著馬車轉,找到個空,就想把家里的東西給塞進去。 直到看到沈爺爺往里塞糖果,冬素又好笑又暖心地制止: “阿爺,那糖果是我帶回來的,您又讓我帶走啊!” “留給仲陽他們幾個孩子慢慢吃,我又不是孩子,還饞糖啊!” 沈爺爺也笑了起來,又覺得虧欠孫女,嘆道: “咱家也沒啥好東西,連樣拿得出手,讓你趕人情的東西都沒有。” 冬素失笑:“去了幽州,都是排隊給我送禮的,哪有需要我趕人情的?” “再說,這些都是阿爺和父親精心準備的,我才舍不得送人呢!我要留著慢慢吃。” 仲陽則和甲四一起畫輿圖,同樣放了一個長假的甲四,在起程前一天回到沈家。 沈冬素覺得這個號碼牌就是煩自己,怕來沈家,會像當初甲十八一樣,被支使著干這干哪,所以才泡在禁軍營中不來。 但人家甲十八干了那么多活,可是靠勤快的人格魅力,吸引到大麥姐的。 甲四估計要打一輩子光棍了,過年沈家往來的都是年輕姑娘,他不來,非去只有男人的軍營過年。 甲四有從光州到幽州的詳細地圖,仲陽正對著地圖算,哪一天會到哪個州城,要走多少水路,多少陸路? 他說姐姐走后,家里肯定每天都會討論,今天到哪了?明天到哪了?他看詳細些,也好回答長輩。 甲四卻在懷疑,這孩子是想記牢路線,哪一天跑幽州去找王妃! 別以為他干不出來,十來歲的男孩子,啥瘋狂的事都干得出來。 至于蔣氏,則在大哥的房間說了半宿的話,三個孩子數沈林鐘對蔣氏最有耐心。 應該說沈林鐘像沈父,沉穩有耐心,對家人總是很包容。 沈林鐘正愧疚自己遠游,都說父母在不遠游,家里可是連祖父都在,他這個長子卻走那么遠。 所以聽母親嘮叨幾句又怎么樣呢?明天他一走,還不知哪一年才能再見到母親。 并且莫修謹也睡大哥房間,對于這個命苦的外甥,蔣氏同樣有很多話要交代。 倒是三姨母,很早就睡了。她好像知道莫修謹又要離家,又好像不知道似的。 別人提醒她,你兒子要遠行了。 她會笑著說,小盼過年就回來。 好像過年很快就會到來一樣。這個時候蔣氏還挺羨慕三姨母的,不為離別傷心。 直到子時全家的燈才熄,然后天沒亮幾個大人都起來了。 離別這事,對朋友可以說,今日的離別,是為了明日的團聚。 但這話不忍對親人說,特別是父母,他們才不想要團聚那一刻的驚喜,他們要的是孩子長長久久地陪在身邊。 今天的天氣也格外適合送別,從臘月中都沒露面的太陽,早上竟然露臉了。 晨光映雪,天地都是晶瑩的,只有沈家人的面色是沉甸甸的。 早飯還沒上桌,大姨母一家和二姨母一家都來了,好笑的是大姨爹扛了一大包東西。 說讓帶給大魚,莫修謹笑著解釋,他們不會路過江南,不過可以托商行把東西帶過去。 大姨爹很不解,都是往北上,怎么會不路過呢? 大姨爹最遠就去了光州縣城,對光州以后的地方,相距有多遠,他完全想象不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