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姨母依舊笑的單純,到是二姨母愣了一下,小盼最討厭別人喊他小盼,非讓喊那難聽死人的‘修井’。 今天怎么自個叫自個小盼了?看來這孩子在外面吃了苦啊! 只有在外面吃了苦,才會發現在家里在乎的那些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就像有些孩子挑食,在家里吃一口就吐出來,家人照顧著他的口味。 可是到了外面,呵,挑食啊!那你餓著。 然后你就發現,自己啥也不挑了,啥都能吃了。 旁人會說,你是長大了。只有愛你的人才會心疼,你這是在外面吃了苦啊! 大姨母沒習慣性地去廚房幫忙,也圍著莫修謹的原因是,她在打聽大魚的情況。 都回家過年了,只有大魚留在了揚州。 不過當莫修謹把大魚當官的消息送到余莊之后,一掃大魚不能回家過年的失落,不光大姨母一家人高興,整個余莊都驚動了。 余莊是個又窮又小的小村子,全村才三十多戶人家,都姓余。全村最出息的年輕人,是在光州縣衙當衙役的。 第二有出息的就是大魚,這里指的是之前的大魚。 在村民看來,他能跟著沈父學木匠,能做水車掙錢,還負責給沈爺爺的魚塘收魚苗。 就已經是很有出息的小伙子了! 第三有出息的則是大麥,一個姑娘家,能到鎮上開食肆,還開的紅紅火火,全村誰不夸! 呃,沒錯,余莊比沈家村差很多,全村連個童生都沒有,所以大姨母一家雖然窮,大姨父有病,大姨母眼睛不好,可一家人還算村里的富裕人家。 而現在,隨著大魚當了官,還是有品階的,比縣丞都高的八品官! 整個余莊都與有榮焉,幸虧莫修謹跑的快,不然被留在余莊吃酒,今天還來不了了。 也因此大姨父今天沒來,他被村長拉去吃酒了,村長已經在盤算修族譜,給大魚單開一頁…… 大姨母跟莫修謹打聽是,大魚在揚州住哪?吃飯怎么吃?他臨走時沒帶幾件棉衣,他才當官也沒俸?,不知道身上的錢夠不夠生活? 這就是農村人的認知局限性,你要跟一個長安的人說,那個誰誰是王妃的表哥,誰也不會操心他會不會沒錢吃飯! 但你對大姨母說,大魚可是凌王妃的表哥,你還擔心他沒錢吃飯? 大姨母只會迷惑地問:“說是冬素的表哥,人家會管他飯?冬素自個在外面吃飯,也得付錢啊!” 所以莫修謹很認真地給大姨母講解,冬素在揚州有宅子,還有仆人,大魚住在里面什么都不缺。 大姨母這才放心不少,又感嘆道,應該先給大魚說個媳婦,兩口子一起去揚州,大魚也有個人照顧。 二姨母笑說,以前大魚只能娶農村的姑娘,現在是官身,可以娶官員的女兒,晚點娶更好! 大姨母卻不認同,理由是:“聽說千金小姐都不會煮飯鋪床,也不會織布種地,還是娶農家的姑娘好!” 二姨母無語,同時又很羨慕大姨母,也不知道我家山山這輩子有沒有當官的命? 都怨這小子不愛讀書,但凡能考個秀才,跟修謹一樣去跟王爺做事,還愁沒官當! 山山要是當了官,我的阿沅也有個靠山。 現在給王爺釀酒,也不知道朝廷有沒有釀酒的官? 聽說有個官叫啥祭酒,不知道是不是釀酒釀得好當的官? 二姨母看一眼小盼,不好意思問啊!還是讓山山自己去打聽吧。 沈冬素進來的之后,只跟三個姨母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幾句,就被沈爺爺叫走,說是劉管家在書房等著她呢。 書房是仲陽和小虎的書房,沈父打了兩張老大的書桌,此刻放的高高的賬本和大大小小的箱子。 一見沈冬素進來,劉管家忙起身行禮,笑道:“本不該今個來打攪王妃一家團圓的,只是這些東西,還是早點交給王妃的好。” 他先取過香水作坊的賬本,這是利潤最大的,其中紅封的是大夏境內出售的,藍封的則是海外出售的。 姜家的海船才出了幾趟海,但利潤卻比國內高數倍。 然后又是精釀酒、棉紡織作坊、連瑣火鍋店、還有她嫁妝的田產,和聘禮的莊園。 這些都是她在光州的產業,雖然香水那幾個作坊她只是占了干股,凌王才是占大頭。 可對劉管家來說,不管是凌王的產業還是王妃的產業,那都是王妃的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