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冬素一直覺得,自從原主的執(zhí)念消失,自己完全掌控了這具身體,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就像對沈家人,她覺得自己既然用了原主的身體,就有義務(wù)替原主照顧家人。 但是感情方面,還是有隔閡的。可是在看到沈林鐘時,她的眼眶瞬間就熱了。 沈林鐘跟原主的成長經(jīng)歷,在她的記憶中,就像看別人的電影片段一樣,感觸不深。 可是就她自己來說,她永遠(yuǎn)記得在水里即將窒息的時候,一雙大而有力的手,把她從手里拉出來。 這個少年自賣自身為奴,就為了不讓母親把自己嫁給傻子。 前世孤兒的沈冬素,在沈林鐘身上,感受到親情。那種‘我有哥哥’的喜悅,沒有兄弟姐妹的人,真的體會不到。 她以為離開沈家村,離開沈家的人,那種牽絆和情感會變淡。 此時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會變淡,只會越來越深! 她的靈魂在這個時代是無根無系的,而讓她能扎根的地方,就是沈家村。 沈林鐘策馬迎來,明明心里已經(jīng)提醒了千萬遍,人前要喚‘王妃’。 可是看到妹妹的那一刻,脫口而出的還是: “冬素!” 兩兄妹都紅了眼,寒風(fēng)中誰也不覺得冷,沈冬素從馬車上跳下來,沈林鐘及時扶住了她。 “哥。” 沈林鐘‘哎’了一聲,習(xí)慣性地伸手想摸摸妹妹的頭,手抬起的瞬間才反應(yīng)過來。 不行的,妹妹現(xiàn)在是王妃,前面還有宜州知府等官員等著,大廳廣眾之下,便是親兄妹這樣親密的動作也是不妥。 剛才他直呼妹妹的閨名,已經(jīng)大感后悔了。 沈冬素也知道當(dāng)著人前,兩人也沒法說什么,只想趕緊回家,關(guān)上家門,好好說話。 她本來不打算在宜州城久留的,但宜州知府設(shè)了宴,并且好像全城的百姓都來迎接。 這樣的風(fēng)雪天氣,滿城張燈結(jié)彩,百姓拖兒帶女地守在隊伍必經(jīng)的大道上。 搞得她覺得,自己就這么直接走了,就成了罪人。 再說宜州是凌墨蕭的封地,她這個王妃頭一回來宜州城,若是不接見一下當(dāng)?shù)毓賳T,確實不像話。 所以就在宜州城住了一夜,她才知道宜州還有王府別院。 并且很是豪華氣派,比光州的王府別院要大多了,簡直是按長安西山別院建的。 別院的下人早就收拾妥當(dāng),靜候王妃到來。 這一夜沈冬素算是睡個安穩(wěn)覺,一路趕路都是住驛站,雖然驛站已經(jīng)用最高規(guī)格招待她。 但這樣的寒冷冬日里,總是有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健_@別院就不一樣了,呃,雖然不能說是自己家一樣。 是夫君的家嘛,也算是她的家。她和月見痛痛快快地泡了個熱水澡,吃上了正宗的火鍋。 火鍋底料是胖大廚親手炒的,就為她路過宜州時能吃上一頓,提前送來備著的。 她無語的是,就算這別院屬于婚前財產(chǎn),離婚不分我,也得讓我知道吧! 聽了她的抱怨,月見也很無語: “可是王妃,宜州是王爺?shù)姆獾兀@城中自然有王府別院,您應(yīng)該知道的啊!” 沈冬素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以為光州的別院就是他封地上的家嘛!” 月見失笑:“那只是個溫泉莊子,王爺養(yǎng)傷住的。” 沈冬素點頭道:“等到了幽州,我要好好跟你們王爺對對他的資產(chǎn)。” 他之前跟我說,沒金子付我的萬兩賞金,并且還欠了不少外債。 沈冬素這后知后覺地,怎么覺得凌墨蕭是騙她的呀!就他這莊園多的,哪里像欠錢的人? 知府雖說宴請凌王妃,但沒有王妃跟官員同席的道理,所以就變成了知府夫人請凌王妃。 女人們的宴席,總要有個名頭,賞花賞景啥的,這次是賞梅。 知府夫人幾乎邀請了全城排得上名號的貴婦,還有一些富商的夫人,據(jù)說是送了重禮才受邀的。 一大早來別院送禮的就排上了隊,沈冬素能在長安收禮,這在自家的封地,自然也能收禮。“” 甚至她若不收,這宜州的官員還以為她不滿意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