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冬素轉過頭看向他,就聽他用期待又忐忑地語氣問:“你可要與我同去?” 馬車外的月見和甲四聽的詫異,王爺為何這么問?王妃自然是要同去幽州的啊! 這一瞬間,沈冬素的腦子也是轉的飛快,即有為他終于能去幽州了而高興。 若不是因為皇后誣陷她是巫醫案,凌墨蕭本該早就去了幽州的。也不會有陳星矅去幽州,當了逃兵事件。 可聽他這問話,好像想讓自己去,又不想讓自己去。 她大膽猜想,難道是因為北區瘟疫案斗倒了皇后,大老板不需要自己了?想提前解除三年之約? 呃,倒也不是不可以,賠償金付到位我是答應的。 可看頭凌墨蕭看自己的眼神,她覺得不應該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么? 猛地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有比凌墨蕭更重要的人出了事,需要她。 所以凌墨蕭才猜測,她不愿意跟著去幽州! 沈冬素猛地抓住凌墨蕭的手,焦急地問:“怎么回事?是我家人出了意外?是不是皇后派的人動手了?” “是阿沅姐嗎?滇州那邊出了事?還是小盼哥?盧家的事牽連到他了嗎?” 凌墨蕭緩緩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安撫地道:“放心,他們都沒事。” 心中很是復雜,即有小丫頭就是聰慧,只是聽他問話的語氣,就能猜到大概。 又有,你心中在乎的人也太多了吧? 沈家村的人我認了,那阿沅姐、小盼哥,也比我重要? 見她一臉焦急,凌墨蕭才輕嘆一聲,把運河上運奴船傳播瘟疫案給說了。 一聽江南道和河南道都出現大規模感染者,連光州都有了。 沈林鐘封村封得早,目前沈家村還沒事,但這種事誰說得好呢? 才從禁區出來的太醫們,到杏林登記了,領了新的官服和官牌還有獎賞。 年三十的飯都不能和家人一起吃,立即就奔赴江南道了。 只有凌王妃被凌王攔下來,凌王沒有一口回絕,因為他非常明白沈冬素的性格。 小丫頭看似沒有主見,做什么事都是趕鴨子上架似的。 實則她骨子里最是沒有束縛的,她的行事跟別的女子,不,應該說,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有感覺,他若強行替她拿主意,那么兩人的關系,怕是真的要在三年…… 不,是兩年零一天后,變成合同上寫的那樣。 那時,不論他再怎么努力,小丫頭已經認定他是固執自大,霸道強橫的性格,絕不會再給他機會。 凌墨蕭有時想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竟然要在一個小姑娘身上要這么多心思! 謀她為妻還不算,還要謀她的心,謀她心甘情愿,謀與她,此生共白頭。 所以,他再一次抬頭問沈冬素:“你要和我一起去幽州嗎?” 沈冬素的表情很糾結,看他的眼神卻帶著討好,這反應讓凌墨蕭有一瞬間的失神。 其實他已經有了準備,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不會怪她。 小丫頭最在乎的就是至親,所以,他一直想成為她的至親。她為了親人,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聽聞家鄉有瘟疫,她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陪自己去幽州。 就在這時,沈冬素很突然地附到他耳邊,溫潤的雙唇擦過他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頰上。 一個多月的分離,夜夜孤枕,思念在這一刻化成有形。 只是握著小手,已經滿足不了他。 他正想一把將人擁在懷里,卻聽到這溫暖的小嘴,說出最冰冷無情的話: “王爺,不能讓外面的月光和甲四聽到。您是不是也覺得,咱們提前結束合同比較好?” 反正皇后倒臺了,盧家也倒了,陳家只在茍延殘喘。一個瘟疫案,一個販奴案,讓兩個龐大的世家,都慘敗。 沈冬素覺得凌墨蕭此次進京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他去幽州累積幾年軍功,太子之位遲早是他的。 與之相比,自己這個農女出身的王妃,對他已經沒用了。 提前結束合同,他去邊關立軍功,自己回家鄉治瘟疫,建醫館,開女子護工學院。 從此過上逍遙自在的富婆人生,并且,她這個凌王前妻也沒人敢妻,也沒人恨亂嚼舌根說她嫁不出去。 她在光州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那日子,想想就好爽啊! 在長安這樣步步驚心,一個不慎就墜入深淵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所以凌王要是想提前結束合同,她是一百個愿意的。 只是有點難為情,想到他要另娶旁人,她的心里涌現一股酸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