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盧家當即說,這艘船的人都是陳家要的,那瘟疫之所以在船上傳開,也是皇后的責任。 船和船工確實是盧家的,但里面的貨物卻不是盧家的。 陳國公大怒,罵盧國公血口噴人。盧家干出販人為奴這樣遭天譴的事,陳家可干不出來。 盧國公反問他,那干出在長安城散布瘟疫的事,就不怕遭天譴了? 若是普通人,你還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干的事跟娘家沒關系。 陳國公可不敢這么說,這么說不就是在指責皇上嗎? 販奴案曝光之后,整個江南道都被瘟疫感染,且瘟疫已經往河南道蔓延之事,也隨之呈上皇上的案前。 就在冬至那一天,江南道漕運幫派發生民變,沖到縣衙搶藥,因為漕運很多工人都感染了瘟疫。 至于地方一霸盧家,已經被憤怒的百姓沖進盧家,搶一糧食和藥,一把火燒了盧家幾所宅子。 總之,民變已生,若朝廷再無動作,整個江南道都要淪陷。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幽州再送險報,韃子攻城,急需援軍。 皇上是焦頭爛額,朝堂上紛爭不休,有人說派重兵鎮壓。 有人說要以懷柔之策對待百姓,但根本是瘟疫不治,百姓就會變成暴民。 盧家不懲戒,朝廷就失了威信。 皇上趁此機會,頭一回開起殺士族之令,那就是盧家三公子,抓到江南道,當眾宣讀罪證,殺頭,以平息民怨。 開始還有士族不同意,說大夏建國數百年,都沒有開過這個先河。 難道刁民鬧事,就要殺士族平怨? 盧三公子已經被罰流放千里,還不夠嗎? 皇上氣怔,凌墨蕭當朝問那反對的鄭國公:“聽說你家和盧家有海商生意,也不知道江南道的百姓知不知曉?” 鄭國公臉色大變,江南道盧家被暴民沖進去搶掠燒毀之事,已經在士族之中傳遍了。 他們都沒料到,之前從不看在眼里的賤民,發起恨來會這么大膽! 這會問凌墨蕭這么一問,鄭國公想到自家會遭遇同樣的事,瞬間不再開口。 除了殺盧三公子,還要罰盧家萬金,以用于治理江南道瘟疫。 盧家不服,堅持要報陳家下水,非說這一船人是皇后要的。 他以為皇上會顧忌皇家顏面,將事情大事化小的處理,以前士族在地方上犯了事,都是這樣處理的啊! 只不過這次的事情確實大了些,可又能怎么樣?死一船奴隸,死一些賤民,有什么關系? 盧家沒想到,皇上對皇后根本沒感情,正愁找不到削弱陳家的辦法。 既然你們起了內訌那朕自然緊抓住這個機會不放,皇上以一種痛心疾首,大義滅親之舉。 剝奪了皇后的后位,打入冷宮。 同時讓盧家上繳丹書鐵卷,奪了國公之位。 又派大理寺前往江南道,徹查販奴案。 盧國公傻眼了,他以為拖陳家下水,能減輕自己的懲罰。 沒想到卻是懲罰更重了,大夏開國以來,還沒有上繳過丹書鐵卷之例啊! 盧國公試圖聯合其他士族一起反對皇上,但別士族都知道,只是販奴案還不當緊。 當緊的是販奴案引得江南道、河南道都有了瘟疫,引發了民變,這可是大事。 并且盧國公徹底得罪陳家,皇后雖然打去冷宮,可太子還好好的啊。 誰能保證太子事后會不會為母報仇?現在的盧家就是個攪屎棍,誰敢沾染? 盧國公上躥下跳也沒用,且墻倒眾人推,其他士族趁機都把那些暗地里的臟亂生意,往盧家身上推,都想跟盧家割裂。 當盧三公子被押送法場,在萬千百姓的圍觀下砍頭時,正值新年到來。 可惜這個新年是注定不好過的,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沒一人有心情過年。 盧三公子被斬首,龐然大物盧家倒臺,暫時平息了民怨。 莫修謹也在圍觀斬刑的人群之中,看著盧三公子被斬首,他知道他在江南的任務完成了。 但他還不能回家,因為……一陣猛咳,接著四面八方的百姓都咳起來。 是的,莫修謹也感激了瘟疫。 因瘟疫傳播的太廣,而凌王妃的特效藥卻太少,治療根本來不及。朝廷依舊頭痛不已。 年三十這天上午,北區禁區正式解封。 陳府的人來接陳星矅,陳星矅的右手已經長好,留了一圈疤,雖然看著跟尋常人無二。 但他自己很清楚,這只手再也拿不了刀,挽不了馬韁繩,就連吃飯挾菜都費勁。 陳星矅心如死灰,自己成了廢人一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