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凌墨蕭才徹底平息心中沸騰的火焰,感覺著手上殘存的柔軟,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輕念了一聲: “冬、素。” 甲四傾耳一聽:“爺,沈姑娘進(jìn)去了。” 凌墨蕭這才下馬車,甲四已經(jīng)搬過來輪椅,他坐上由甲四將他推進(jìn)宅子。 凌墨蕭早就不需要輪椅,他的腿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但太子的耳目充斥著光州各個角落,為了掩人耳目。 只要一出凌府,他又會變成那個病入膏肓,需要輪椅出行離死不遠(yuǎn)的模樣。 宅子里,沈冬素正在給莫修謹(jǐn)針灸,據(jù)胖大廚說,兩個刻前,他曾全身抽搐,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他之前見過抽羊角瘋的,趕緊拿了個勺子塞到莫修謹(jǐn)嘴里,防他咬到舌頭。 這會莫修謹(jǐn)全身大汗淋漓,臉色青白,呼吸急促。 沈冬素?fù)?dān)憂他醒來之后,要么再次抽搐,要么會精神錯亂,做出亂跑亂跳胡言亂語之癥。 忙將她提前配好的藥,給胖大廚去熬煮,又讓他尋兩身衣裳,一會給莫修謹(jǐn)換上。 當(dāng)她行完針之后,莫修謹(jǐn)幽幽轉(zhuǎn)醒,感覺到頭部的異常,醒來伸手就要揉頭,沈冬素一把拉住他的手: “表哥別動,你頭上還在針灸。” 莫修謹(jǐn)詫異地看她一眼:“冬素,我這是怎么了?” “你不記得了嗎?” 莫修謹(jǐn)回憶了一上,繼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要立即去臨安,阿沅姐有危險。” 當(dāng)他把從蔣德運那里打探的消息說了,沈冬素跟他一樣憤怒,怪不得他被刺激的發(fā)病,羅家竟然如此無恥! 蔣德運同樣喪盡天良,阿沅好歹喊了他十幾年的舅舅,知道她要被賣入火坑,蔣德運不光沒提醒二姨母,還收了羅家的銀子替其遮掩。 她也想立即出發(fā)去臨安,在阿沅姐掉進(jìn)深淵之前把她搶回來。可莫修謹(jǐn)現(xiàn)在要靜養(yǎng),舟車勞頓,再加上精神緊張,很容易讓他再犯病的。 她忙道:“小盼哥你別急,你聽我說,你有秀才功名出行可以住驛站,到了臨安府進(jìn)羅家的門了容易。 還有,二姨母一家就快要回來了。” 莫修謹(jǐn)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確定?二姨母回來了,阿沅呢?” 這會,他一點也不在乎被喊小盼。 他甚么希望能回到自己還叫小盼的時候,那時候阿沅還在身邊…… 沈冬素掙脫他的手,把他按下躺好:“你別激動,你若激動的又犯了病,就真的不能去找阿沅姐了。 再說,舅舅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咱們等二姨母回來,問問她臨安那邊的情況。” 這時胖大廚端來藥,沈冬素忙喂他:“表哥你先喝藥,睡一覺,睡醒之后咱們再商量對策。” 莫修謹(jǐn)這才反應(yīng)過來:“冬素你真的會醫(yī)術(shù)?” 沈冬素失笑:“你以為之前我給你的那些藥茶是誰炮制的?” 一聽這話,莫修謹(jǐn)不光沒有高興,反而眼神黯淡,一股絕望之情充斥在他心中: “也就是說,我真的犯了和我的爹一樣的瘋病? 你以前總想著給我的把脈,就是怕我犯病對不對? 瘋病是治不好的,我會像我爹一樣,變成瘋子。” 沈冬素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直視他道: “你和你爹不一樣!因為我會治好你!前提是小盼哥你自己不能放棄。” 藥有安神的作用,不一會莫修謹(jǐn)就在擔(dān)憂和絕望中睡著了。 沈冬素請胖大廚幫他換身衣裳,因為他的衣裳全汗?jié)窳恕T偃执髲N道謝: “今天若不是遇到你,我表哥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胖大廚笑道:“舉手之勞的事,師傅這么說就見外了。” 沈冬素真誠地道:“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以后你若有事需要我?guī)兔Γ乙欢ㄔ偎晦o。” 胖大廚忙擺手道:“師傅你真的太見外了!不過,不過我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他說著竟然臉紅起來,搓著手,一臉難為情。沈冬素忙道: “你只管說,什么事?” 胖大廚摸著后腦勺,很不好意思地道:“論理你表哥病著,你們又為你那遠(yuǎn)在臨安的表姐憂心。 這節(jié)骨眼上,我實在不該提,可我又怕,晚了就錯過了。” 沈冬素急切地盯著他,示意他快點說正事。 “就是,就是丁姑娘,不對,她不是姑娘了,就是囡囡她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