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冬月重重點(diǎn)頭,眼中蓄滿眼淚,那淚沖洗掉絕望,變成希冀:“那工坊,會要我這樣的人嗎?” 沈冬素皺眉道:“什么叫你這樣的人?你上次還說,要讓別人看看,你的命不賤,怎么現(xiàn)在又說這樣的話?” 沈冬月?lián)湓诖采蠁鑶璧乜蘖似饋恚鼇硪蛐な匣卮宥艿尿}擾,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她還有未來,她不會一輩子住在這個小木屋里,哪怕有門窗擋著,依舊檔不住別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沈冬素讓她接著紡線,過幾天她再來拿去幫她賣。 翌日余大魚幫別的村子打魚,特地買了幾條大鏈魚,給每家都送兩條。 來沈家送魚的剛好是大麥,除了送魚,她還邀請沈冬素到鎮(zhèn)上看一下小食肆。 沈父詫異地問:“都快過年了,街上還有人在食肆吃飯?” 大麥笑道:“比平時人還多!都是到鎮(zhèn)上辦年貨的,估計(jì)就三十和初一兩天沒客人,其它時段,只要開門就有客。” 抓住一個賺錢的機(jī)會不容易,不管是大姨母還是二姨母,都不把過節(jié)當(dāng)成休息的理由。 以前沒錢過窮節(jié),一家人就三十、初一吃兩天飽飯。現(xiàn)在能賺錢,天天吃飽飯,哪怕不過節(jié)也要開店啊! 蔣氏也是這個想法,給工人一家送兩斤米,說作坊開到臘月二十八,沒一個人有意見。 沈冬素收拾了一下就和大麥一起到鎮(zhèn)上,路上她把阿沅的疑惑告訴大麥姐,大麥也沒頭緒。 兩人來到小食肆,確實(shí)很小,只有兩間房,其中一間有一半搭了灶臺,也沒有后院,只有一條小巷子通往水井處。 屋里能擺六張桌子,屋外沿墻可以擺幾張板凳,很多吃酸辣粉的人,都是端著碗,拿兩瓣蒜,直接坐在板凳上吃。 因?yàn)樽酪味际切麓虻模瑝ι腺N著沈冬素親手畫的,沈爺爺酸辣粉像。 另有幾張用布畫的美食圖,算是裝修,顯得比別的食肆明亮不少。 大蓮拿著抹布到處擦,喜笑顏開地問道:“怎么樣冬素姐?咱們的食肆漂亮吧?” 沈冬素笑著點(diǎn)頭:“全鎮(zhèn)數(shù)咱家最干凈,最亮堂。定會生意興隆,客似云來。” 大姨母摸著墻壁從灶臺后面走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慈愛地笑道: “冬素滿意就成!大麥跟你學(xué)的那幾道菜色,客人很喜歡呢! 特別是鹵肉澆頭,不管是澆面還是澆飯、沾膜吃、夾餅子吃,都噴香。 昨兒燜的一鍋鹵肉才過晌午,就賣完了。” 大麥拿出賬本給沈冬素看,她識字不多,沈冬素便教她和大蓮、阿沅、仲陽簡單數(shù)字,專門用來記賬。 只有自家?guī)讉€人看得懂,還簡單明了。她翻著賬本心算,小地方到底客流量有限。 一個月去掉成本,最多能賺十兩銀子,兩家一分,一家也就五兩銀子。 但大姨母一家明顯都很滿意,一個月五兩,一年就是六十兩,攢個幾年,余家也能成為余家村第一富了! 可沈冬素不滿意,大麥姐可是她一手教出來的,母女三人,幾乎把所有精力和時間都放在這個小店,結(jié)果一個月一人還賺不到二兩銀子! 見她眉頭微皺,大麥焦急地道:“我哪里記錯了嗎?” 沈冬素忙搖頭:“沒錯,我只是在想,咱們食肆還能賣什么。” “你娘說明年把干粉絲也放這賣。”大姨母笑呵呵地道。 大麥卻明白沈冬素的話,寬慰地道:“咱們擺攤幾個月,就能租個食肆。 等多攢點(diǎn)本錢,再開飯館,飯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不急的。” 沈冬素大感意外,她還沒大麥姐心態(tài)穩(wěn)! 想想剛穿越來的時候,沈林鐘為了十兩銀子就把自己賣了。 現(xiàn)在她就覺得一個月五兩銀子太少了!沒辦法啊,在凌王府的時候,算的賬都是百兩起步的。 由千兩銀子投資的火鍋酒樓。轉(zhuǎn)到十兩銀子投資的面館食肆,一時沒轉(zhuǎn)變過來心態(tài)啊! 說完食肆的事,沈冬素閑聊般將阿沅的事說了說,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大姨母全程沉默,任她怎么問,都笑呵呵地道: “沒事,是阿沅想多了。” 這態(tài)度,只能說是溫柔版的蔣氏而已,明顯有內(nèi)情,卻咬緊牙關(guān)不開口。 她和大麥相視一望,大麥朝她使個眼色,意思是她會慢慢磨母親,等問明白了再告訴她。 臘月十五那天,劉管家親自來沈家村接她,跟沈爺爺保證過小年那天送她回來。 沈冬素以為又是火鍋酒樓的事,沒想到劉管家面色凝重地告訴她: “生意的事先放一放,王爺有要事需要姑娘幫忙。” 沈冬素大驚:“王爺舊疾復(fù)發(fā)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