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不能父親為難,父親好歹是村長,當著這么多村民和外人的面,為了三兩銀子的訂金,就落父親的臉面,以后誰還看得起他! 蔣氏心一顫,陰著臉給那管家裝夠紅薯粉絲,管家痛快地結了尾款,說下個月還來定。 沈大志依舊沒有消息,直到沈青牛從沈冬月的小木屋回來,才跟沈爺爺說: “我猜我爹在鎮的賭館,他拿到銀子后就說,要去賭館賺大錢,讓我家也蓋磚瓦房。” 聽到這話的朱氏忙去找賣牛的五兩銀子,果然沒了,銀綻子變成了一塊干餅子。 朱氏嚎啕大哭,哭得比沒了孩子的王金花還凄慘。在她心中,死掉的女嬰,怎么能跟五兩銀子比! 王金花一聽她沒看住銀子,再次爆發,兩人又對罵起來。 沈爺爺提著燒火棍,帶著十個青壯村民,找到賭館的。 沈大志已經把八兩銀子輸完了,輸紅了眼,正準備拿女兒沈冬月下注。 被沈爺爺揪著衣領子提出賭館,燒火棍一頓亂打,差點把他的腿打斷。 拉回沈家村后,把他的頭按到結冰的河水里讓他清醒,然后又是一頓打。 這回沒有一個人勸架,沈大志哭爹喊娘,朱氏聽了也不敢出聲。 她才犯下大錯,徹底得罪兒媳婦,哪里還敢出頭。 沈爺爺雖然當天把沈大志放回家,但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二房把沈大志薅起來。 不顧他背上的棍傷還沒好,給他一個鐵鍬兩個竹筐,拿牛鞭跟在他后面,讓他去河里挖塘泥。 昨夜沈爺爺跟沈父聊了很多,他非常后悔對沈大志的放任,每次要管教沈大志,朱氏就又是哭又是鬧,結果被溺愛的不像話。 好吃懶做,沒有責任心,現在還騙錢賭博,再這么放任下去,不光他毀了,連青牛也要毀了! 如今冬月已經被那三個人教毀了,就當是為了青牛,沈爺爺決定管一回沈大志。 他嘆道:“雖說分了家,爹歸大房,娘歸二房,可他到底是我的兒子,青牛到底是我的孫子。 他一家的名聲壞了,也會連累冬素幾個。 老大,這事你別管,我來管。你別多想,爹并非偏心二房,實在不想看著咱沈家出個爛種!” 沈父怎么會不理解父親的心呢!父親的心疼他看在眼里,再這么放任下去,二房真的要陷到爛泥里了。 他對父親的做法非常支持,心疼地道:“就是苦了父親,這般天寒地凍,還要因老二一家遭罪。 父親放心,蔣氏、冬素那里我來說,她們也會理解的。” 就這樣,沈爺爺開啟訓子模式,天一亮把沈大志薅起來挖塘泥,挑慢一點一鞭子就落下去: “全村的田地都蓋了塘泥,你看看誰家的塘泥還沒挖?就剩你家的田地! 光禿禿的跟得了皮癬一樣!挖快點懶種!” 沈大志哭道:“上凍了,挖不動。” “撈河底的黑泥,天暖的時候成天躺尸睡大覺,現在知道上凍了!” 沈大志穿的是露棉絮的舊棉子,而父親穿的狼皮大衣、鹿皮靴子,拿著趕牛的鞭子,他干慢一點一鞭子就抽了過來。 這場面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這是父子,而是奴隸和奴隸主。 可惜全村沒一人心疼沈大志這個‘奴隸’,都拿他來教育兒孫,看到沒有,好吃懶做就是這個下場。 挖了一上午的塘泥,沈大志累得腰酸腿軟,只想飽吃一頓再到床上睡個昏天暗地。 結果沈爺爺只給他吃一塊干面餅喝的還是糙米粥,沈家大院里煮的豆腐酸菜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鉆,卻是一口也吃不上。 下午他在牛棚外面干活,干做紅薯粉環節中最辛苦的洗紅薯的活。 挑兩竹筐紅薯到河邊洗,河水上了凍,拿石頭砸開,洗幾個手就凍麻了。 他洗慢一點,沈爺爺一鞭子就下來了。 沈大志哭道:“爹怨我沒挑塘泥,我挑!但讓我白給大哥干活是什么意思?” 沈爺爺怒罵道:“那你把三兩訂金還給你大嫂!” 沈大志這下沒話說了,沈爺爺冷聲道:“你就在這里干活還債,一天四文錢,什么時候還完三兩銀子,什么時候算完。” 沈大志恨不得一頭鉆進河里淹死算了!一天四文,三兩銀子可是三千文,干兩年才能還清債啊! 讓他洗兩年的紅薯,他干脆死了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