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冬素本想小心地從她身邊繞過去,可人才走近,就見那婦人側了側頭,突然笑問: “是小素嗎?” 沈冬素一愣,瞬間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這婦人的身份,輕喚了聲: “大姨母。” 婦人大喜,站起來尋著她的手,待沈冬素小跑著握上之后,她才笑道: “我遠遠聽著就像你的腳步聲。 你這是從哪回來?你爹的傷好了嗎?” 沈冬素反問:“大姨母您眼睛不好,怎么坐在河邊上?您一個人來的嗎?快,隨我回家歇息。” 大姨母邊走邊從懷里摸出一個布包,顫著手從里面摸出十幾文沾了菜油的銅錢,解釋道: “這幾天你表哥四處摸魚,賣了十幾文錢,我把油罐子里那枚吊油錢也摘下來了。 湊了這些,趕緊就送來……” 農村人油精貴,吃油要么用筷子點一點到菜里,要么是拿紅繩系枚銅錢吊油壺里,煮菜時拿銅錢在鍋里過一下,沾點油星。 這枚吊油錢非急需用錢,一般是不動的。大姨母這是真拿沈家當至親才會將這枚錢也拿來。 原主留下的感情影響,沈冬素心中滿滿的感動,親戚并非都像二叔一家那般的。 說話間就見一個約摸十七、八歲,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少年。 褲子挽到膝蓋上面,赤著腳,一手提鞋一手提著兩條鯽魚。 喜滋滋地從河堤下爬上來:“娘,這野魚太小賣不出錢,給姨父補身子……” 待看到沈冬素,頓時大喜過望,兩腳互蹬著把褲腳扒拉下來,啦噠兩聲把濕鞋穿上,還理理掛著水草的頭發(fā): “小素妹妹你來接我們啊!瞧,哥給你抓了魚。” 這少年正是大姨母家的表哥,姓余名大魚,大姨爹取名法是,生孩子那天家里有什么吃食就取什么名。 生大表哥家里剛好抓了條大魚,就叫大魚。 生大表姐家里正收麥,就叫大麥。 生二表姐家里正剝蓮蓬,就叫大蓮。二表姐很慶幸,自己沒叫大蓬。 待看到甲十八,余大魚本能地將妹妹和母親護在身后,小聲問沈冬素: “這人是你們莊上的?” 沈冬素笑道:“是我哥的朋友,來我家坐客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