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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方白眼看著天神毫無防備的向自己走來，卻升不起一絲攻擊的念頭。

    他只是顫顫巍巍地問道：“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哦，你說這件事情啊，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一問一答間，天神已經走到了方白身前十米處——一個相當危險的距離，隨后天神語氣悠長。

    “天神計劃，你知道么？”

    方白點了點頭。

    “林海峰把我的腦子放進了天神培養皿內，以此為藍本培養出來了現在的我，記憶，性格，基本認知都與生前一般無二，恩，從某個角度來看，現在的天神，應該就是以前狂流的復制體，當然是沒有靈魂的那種。”

    天神說的灑脫，然而在方白看來，天神的語氣中卻充斥著某種悲哀——已死之人不得安寧，無論林海峰是念子心切還是迫切想要提升燕京聚集地的武力，這種行徑在方白眼中都稱得上是無恥至極！

    活人，總是比死人承受了更多的壓力，面對更多的浩劫……

    “不過在你看來應該無所謂吧？對么？就像是我那個妹妹，從來沒把復制體當成人看一樣。”

    天神語氣一轉，語氣中的悠長逐漸變得急促。

    “我可是聽說了，我還有一個復制體，吶，就是被我妹妹下毒害死的那個，當時我記得你也在場吧？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大哥，被毒得七竅流血而亡，你當時是什么感覺？”

    方白徹底沉默……

    他們一家，有些事情做的對不起狂流。

    “不過我真的要謝謝你，關于我兒子這一點，恩，這么長時間以來真的承蒙你照顧了。”

    方白與林缺，每晚在燕京內城區城頭碰面，這件事情算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除了林天雪每天不知道忙什么玩意兒之外，林海峰，弗蘭，天神對此事皆是心知肚明。

    “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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