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籠罩了整個軍醫(yī)院,稀薄燈光從窗口照出來,暖黃色的,添了幾分初秋的燥熱。 剛立秋,空氣很明顯干燥了不少,白日熱,早晚的風(fēng)已經(jīng)帶上了絲絲縷縷涼意。 盛遠山低頭點煙,一縷燈光落在他頭頂,頭發(fā)有光潤,濃密烏黑。 他的臉在暗處,也很白,越發(fā)不太顯年紀(jì)。 “……我審過那幾個活口,發(fā)現(xiàn)他們行事全部都是聽命。需得有一個人,在暗處組織、籌劃。”盛遠山道。 景元釗:“我想不到這個人是誰。郭袁?” 師長郭袁一直和景元釗不睦,他支持的是二少帥景仲凜。 “景仲凜人在北城,郭袁犯不著這個時候下手。況且,現(xiàn)在警備廳用的人是郭袁手下,他更不會冒險折損一個得力下屬。”盛遠山說。 警備廳的羅安已經(jīng)死了。 依照盛遠山給督軍的說法,是去抓他的時候,他很害怕,在房間里開槍自盡了。 督軍對這個說法,沒有半分疑問,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多余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羅安一死,西府那邊的支持者們,多少有點慌。 “明面上看,只是孫洪生的死士來報仇?”景元釗問。 盛遠山淡淡笑了笑,黢黑眼眸中寒光微閃:“這個計劃很高明,阿釗。幕后的人,手法不錯。 甚至,可能只是我臆想,未必有這個幕后之人。運人、運槍進城內(nèi),并不是什么難事。” 景元釗沉默著抽煙。 煙霧迷蒙,他的眸子陰沉沉的,看不清楚。 “你怎么想?”盛遠山又問他。 景元釗:“舅舅不曾臆想,應(yīng)該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惡狠狠咬著煙蒂,“陰溝里的老鼠,遲早會將其逮出來,碎尸萬段。” 盛遠山:“和什么人有關(guān)?” “前幾日周君望告訴我,保皇黨的人來了宜城。可惜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也不知道七貝勒是誰。”景元釗道。 盛遠山:“有懷疑的對象嗎?” “我沒有。不過,珠珠兒說章清雅的二哥章逸,這個人很叫她不安。”景元釗道。 盛遠山:“他們一到宜城,我就派人盯著了。目前看來,這個章逸沒什么破綻。 若不是他隱藏得太好,就是他只是障眼法。真正的七貝勒,藏在更深的地方。” 景元釗用力吐出一口煙霧。 “保皇黨這些人,著實討厭。青幫還暗中與他們勾結(jié),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景元釗道。 軍政府與青幫,亦敵亦友。 現(xiàn)在周氏做龍頭,兩邊勢力旗鼓相當(dāng),和平相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