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盛遠山打算陪夫人和顏心過年的,只不過督軍那邊需要他去駐地,他只得先領了正事。 西府那邊聽說今年不用他們回老宅祭祖,悲痛的情緒上,又添了幾分忐忑與惶然。 “為什么?阿爸不要我們了嗎?”最小的兒子景少恒問。 景斐妍派人去打聽。 大夫人盛氏與其他人也沒去祭祖,只督軍一個人完成了祭祀,身后是他的副官們捧帛、捧菜。 不是懲罰西府,西府眾人松了口氣。 顏心下午時接了夫人、景佳彤去她祖母的院子。 夜幕降臨時,院子里點亮了大紅燈籠,晚飯前先放鞭炮,顏心親自去點燃引線。 她快速跑回來,站在屋檐下,跟夫人和祖母一起看庭院的鞭炮與煙花。 “阿釗,你現在人在何處?” 上蒼有靈的話,也該讓你回來了。 此刻的景元釗,靜靜坐在窗臺,也看著庭院升騰的煙花。 此地聚集了很多華人,他們也過舊歷年,甚至還燒香祭祖。 “少爺 這稱呼,不是叫景元釗的。 他回頭,瞧見一個穿著灰鼠皮風氅的年輕人走進來,腳有點跛。 是阿松。 阿松真實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可他長高了、也壯實了些,又曬得黑黝黝,說他二十出頭也不違和。 他比較黑。 廣城的陽光充足,他是村子里的孤兒,無父無母的,平時吃百家飯長大,到處野跑,把自己曬得黢黑。 景元釗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開始長個子,又瘦又小的。 從小男孩變成男人,似乎就是那么一兩年的時間。 “貝勒爺叫你去吃飯阿松對景元釗說。 他現在叫松山郢,是東洋江戶一個小門第家的私生子。 江戶聚集的望族,哪怕只是小門第,也比關東平頭百姓顯赫無數倍。從小在廣城長大的阿松,說話居然有關西口音。 這種貴族口音。 景元釗不傻,他醒來后就明白:無父無母的野孩子阿松,并不是什么孤兒,他一首都是東洋放在廣城的奸細之一。 有些間諜是長達幾十年的布局,而不是三五年安插進去的。 前世阿松再也沒出現在顏心身邊,也許他后來是不用擔任間諜差事了,留在了東洋。 “今天過年?”景元釗問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