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在努力往前走。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姜至霄沒有顏心的血脈了! 不管他叫顏心什么,他已經不是她的兒子了。 ——然而,他如果長她兒子一樣的臉、一樣的性格,顏心看到他受窮受苦,又會怎樣心如刀絞? ——可是,讓她去扶持他,避免他受苦,她又能得到什么?一樣的慘死嗎? 孩子的到來,不管以什么方式,都在顏心的心口,狠狠拉出一道口子,她在不停流血。 顏心一時慌了神志。 她明知自己不對勁,情緒卻拉著她一個勁兒往深淵里墜落。 直到景元釗吻著她,又這樣用力抱著她,她才慢慢回神。 “……珠珠兒,不怕!”他低聲說,“我在這里,你不要害怕 顏心:“好 “好好睡一覺景元釗又說。 顏心應了。 程嫂端了一碗牛乳羹給她,顏心吃了,關上窗簾,打算睡覺。 景元釗也跟著休息片刻,他昨晚沒怎么睡。 屋子里安靜。 顏心躺著,腦海中想起半個月前舅舅送給她的罐頭。 因為那罐頭,她想起了她兒子,這段日子腦海里總有他。 他也有很可愛、很貼心的時刻,尤其是他年幼時。 他也曾經是顏心苦難生活中唯一的光,唯一的親人。 哪怕重生了,知道他種種不好,顏心仍愛他。 他是她的兒子,是她心坎上的軟肉。因為他,顏心才被姜家拿捏了一輩子。 依照她的倔強,若無這孩子,她說不定真的冒著被世俗攻訐的風險,也要離開姜寺嶠。 她一向是“你不敬我,我就遠離你”的性格。 然后煙蘭就早產了。 冥冥中,像注定了什么。 顏心倏然睜開了眼。 今日是個陰天,層云重重,西風不緊不慢吹刮著枯敗虬枝,簌簌響動傳到了室內。 室內關了窗,拉好了窗簾又放下窗幔,一片昏暗,似午夜。 顏心睜開眸子,看著空空帳頂,想起有個老郎中非要說她兒子姜至霄乃早產兒。 她兒子身體挺好。 姜至霄幾乎沒生過什么大病。唯一的一次,是他六七歲的時候,與同伴打賭,吞下了一根鑰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