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景佳彤在督軍府住下了,和顏心作伴。 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沒什么脾氣——不是忍氣吞聲,而是她凡事不計較。 晴天她高興,陰天她也歡喜。 她好像得不到外界的認可,故而她也不去奢望,勾勒自己一個小小的世界。 陰晴雨雪,她都怡然自樂。 以前張南姝就常說,她很喜歡景佳彤,大概是景佳彤有種類似張南姝的通透吧。 顏心的得失心很重,她又執拗,遠不及景佳彤活得輕松。 入了夜,盛遠山來了。 他沒進小樓,而是叫顏心出去。 顏心嗅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酒氣沾染了他的味道,也有種別樣的清苦。 太冷,難以灼燒起來。 “……有個應酬。陸總參謀請客,就喝了幾杯他跟顏心解釋。 又道,“阿釗這個混賬,手下的人不少,我都得替他籠絡著。他再不回來,我快要累死了 顏心詫異看著他。 盛遠山像是真喝醉了。 他清醒的時候,不會這樣說話。他既不會承認自己疲倦,什么事都能應付自如;也不會當著顏心的面罵人。 “舅舅辛苦了顏心道。 盛遠山笑了笑。 一笑,冰雪消融,莫名有點稚態。 這是顏心第一次見他喝得半醉,也是顏心第一次看到醉酒的他有點癡笑的模樣。 略憨,不太像他了。 竟有幾分神似景元釗——盛遠山和景元釗都和夫人有幾分相似。 顏心的心狠狠一揪,只差想要扳過他的臉,看個分明。 她忍著情緒,將指甲掐住掌心,輕微的疼痛讓她清醒。 “舅舅有事嗎?”她問。 盛遠山:“跟你說一聲,景仲凜的差事徹底黃了。督軍可能打算送他去德國念軍校,五年不接他回來 顏心大喜。 景元釗失蹤后,短短時間能把景仲凜先排擠出去,算是穩定了局面。 她很欣慰。 她守住了他的母親,也幫襯舅舅守住景元釗的家業。 “太好了顏心低聲道。 盛遠山:“他一日不上船走,這事就一日不能放松。其實,宰了他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顏心沉默了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