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金秋九月,宜城天氣不冷不熱,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jié),不濕悶。 顏心看著庭院的一株黃葵,發(fā)了片刻呆。 她在想事情。 “銀行那事,還會如前世那般進展嗎?”她自問。 這件事也不是她親歷的,只是前世聽大少爺姜益州提過。 白霜和盛遠山一起進來的,顏心也沒察覺。 盛遠山順著她的視線,也落到了黃葵上。 “這花很美?你看出神了。”他笑了笑。 聲音清冷。 顏心回神,眼前的黃葵花瓣簡單,開一種淡黃色的花,不濃烈嬌艷,無香又寡淡。 莫名像她最近的心情。 “這是南姝種的花。”顏心道。 “你想她了嗎?”盛遠山問。 顏心點頭。 盛遠山:“我去外地時,可想我?” 顏心微愣。 “早知道也給你種些花,不至于我離開了你就忘記了。”他似逗趣,“什么花能叫人想起我?” 顏心想了下這個問題。 什么花呢? 她眼前想起了早春那一樹潔白梨花。輕盈、清傲,與舅舅一樣冷而潔凈。 ——這話,她沒敢說出口。 也不吉利。 梨,同離。 盛遠山一時也沒想到,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外頭有人送信給你,我順道帶過來。” “舅舅可以給白霜。”顏心說。 “我來坐坐,等會兒要走了。”盛遠山說,“送信的是張逢春?他看著老了幾歲。” “之前嫂子的事,對他們夫妻倆打擊都很大。”顏心道。 張逢春的妻子被郭綺年踢掉了孩兒,內(nèi)宮摘除,如今還在復健中,身體遠不及從前結(jié)實。 雖然夫妻倆相互扶持,更親密了些,到底是重大挫折,張逢春的確瞧著老了幾歲。 “人都會經(jīng)歷磨難。”盛遠山道。 顏心招待他喝茶,沒看張逢春遞過來的信。 兩只狗不知何時到了客廳,往顏心跟前湊。 盛遠山瞧見了白狗糯米,就道:“這狗已經(jīng)不認識我了。” “它只跟威武大將軍要好,跟我們也不算親。”顏心說。 盛遠山看著那只碩大無朋的狼狗,笑道:“當?shù)闷疬@個名字,它被飼養(yǎng)得很好。” “品種的緣故,它本就是大狗。”顏心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