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鬧一鬧,她情緒好了點。 回到督軍府,她先去跟夫人說:“后天早上動身。” 夫人拉住她的手:“往后有空回來看我們。” “好。您待我好。除了我媽、我乳娘,就是您對我最好了。”張南姝說。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 夫人替她擦淚:“你這孩子,哭什么呢……” 話這樣講,夫人也忍不住被她帶累著流淌了眼淚。 顏心在旁邊抽泣。 夫人更加禁不住了,眼淚流淌得很兇。 三個人痛哭了一回,情緒都穩(wěn)定了很多。 顏心叫人打了水,服侍夫人洗臉。 “珠珠兒,我給南姝準備的禮物,你去清點一下,吩咐副官今天搬到張帥的專列上去。”夫人說。 顏心道是。 她先去忙了。 張南姝留在夫人跟前,跟夫人說:“我好擔心,擔心三樣。” “哪三樣?” “我怕您身體不好,憂思過重不能宣泄。要是您有個萬一,鐵疙瘩和豬豬都沒依仗了。”張南姝說。 夫人微愣:“你放心。” “二擔心鐵疙瘩。這場爆炸,絕對是有高人背后策劃多時。背后的人很清楚知道,您和鐵疙瘩的手不往西府伸,所以在西府的婚車上做手腳,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單單是爆炸,爆炸的后續(xù)肯定也做了安排。鐵疙瘩沒死,沒找到遺骸他就是活著。可他落到了誰手里,說不好。” 夫人聽著,胸口的一口濁氣,緩緩嘆了出來:“我也這么想。我太縱容西府了,柔貞也是幫兇。” 張南姝點頭,又說,“我第三擔心豬豬。姜公館人人心術不正,您和督軍很清楚的。他們自尋死路,個個的死都有痕跡可循。 可旁人會不會把那些罪過推給豬豬?只要您和督軍猜疑她一分,就是‘墻倒眾人推’,她沒活路。” 夫人忍不住笑了下:“你放心,我不會猜忌珠珠兒。她是我兒媳婦,也是我義女。” 張南姝握緊夫人的手:“我在,還能時常逗您和豬豬笑一笑。我回家了,你們別憋著,有話要彼此傾訴。 夫人,哪怕再聰明的人,早死了也會被潑臟水。蓋棺定論,活得長的那個人才是贏家。” 又說,“我知道您一輩子不屑于跟西府爭,也很明白不應該爭,但內(nèi)心一根刺拔不掉。 那就好好活著。不僅僅要比賀夢闌活得長,還需要比督軍活得長。往后的史書,由您寫。” 夫人用力,重重握張南姝的手。 過了兩日,張南姝要離開了。 顏心早起去車站送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