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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家兄弟倆，老大高一寧說話直接，眼神時(shí)不時(shí)飄向顏心，目光中的驚艷遮不住。

    老二高一珂城府深很多，但每次姜寺嶠說話的時(shí)候，他都會(huì)轉(zhuǎn)過臉去聽，目光會(huì)落在姜寺嶠的唇上。

    姜寺嶠是個(gè)體面的男人，桃花面，烏黑眸。他今晚高興，連說帶笑的，高二少和歐陽黛的目光都黏在他臉上。

    “……您如今做了青幫的香主，和青幫關(guān)系密切，可有什么發(fā)財(cái)?shù)拈T路？”高二少問顏心。

    顏心說：“幾乎沒有

    “聽說您和程堂主交情匪淺高二少道。

    顏心：“原本，我求著程堂主帶我賺錢。誰曾想，那棟樓塌了，程堂主就覺得我不吉利，處處疏遠(yuǎn)我。我最近為了改善與她的關(guān)系，花了很多心思

    她在解釋，她為什么替程三娘選歌星。

    “做買賣不是什么丑事，大小姐沒必要遮遮掩掩高二少說。

    顏心：“對(duì)啊，這世道都在求發(fā)財(cái)。以前名聲好，就有威望；努力上進(jìn)，就能做官。

    如今是威望掃地、官不如管，自然人人都去發(fā)財(cái)了。我也想發(fā)財(cái)，奈何沒門路

    高二少臉色一沉。

    他在試探顏心，顏心卻在警告他：和青幫、軍政府比起來，你們民主政府軟弱無能，什么都不算。

    還想試探她，自不量力！

    高二少唇角的冷笑，一閃而過。

    “大小姐很有見識(shí)高二少淡淡說，“這一番話，真叫人茅塞頓開。我也受教了

    “別別，我最不愛說教了。我才多大年紀(jì)，說出來的話都是一隅之見顏心說。

    姜寺嶠插話：“你也沒說錯(cuò)，現(xiàn)在的確都在賺錢。就像我們銀行……”

    他把話題接了過去。

    他這么一攪合，局面全破，不成章法。

    高二少又看向他，并沒有打斷他的高談闊論。

    歐陽黛也幫襯著說了幾句，還提到了南城的種種好處。

    老大高一寧就很直接，問姜寺嶠：“四少想去南城當(dāng)差？”

    姜寺嶠：“不知道有沒有這個(gè)資格

    “這你得求人。你求求你的少奶奶，就什么都有了高老大說，“是不是大小姐？”

    “我的話，也不管用顏心笑道，“你們都知道，我只是擔(dān)了個(gè)虛名，沒什么面子

    “大小姐太自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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