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顏心在他的注視下,總會自慚形穢,覺得他高看了她,她并不配。 這種滋味,非常不好受。 因為她需要踮起腳,才能夠得著他。 而踮著腳的日子,是辛苦至極的。 顏心已經苦了一世,她這輩子不想換另一種辛苦活著。 她想要輕松。正如景元釗說的,穿新衣、喝烈酒,床笫間糾纏,簡單而庸俗。 她不知如何回答,有人進了大殿。 景元釗一進來,就大聲嚷嚷:“珠珠兒,要吃飯了,人跑到哪里去了?” 室內的氣氛,頓時消弭。 除了檀香悠悠,再無其他,顏心一下子回到了現實。 她看向門口。 景元釗也穿著一件很厚的羊絨風氅。他尚未走近,顏心似能體會到他周身散發的暖流。 他不需要拿個小手爐,就能把溫暖帶進來。 而他的掌心,握一支紅梅。 梅花馥郁,香氣蓋過了室內的檀香,冷清悠長。 “舅舅也在?”景元釗一笑,深深梨渦。 盛遠山臉上的苦笑尚未收緊,轉開頭,半晌才答:“已經到吃飯時辰了?” “快了景元釗說。 他走到顏心面前,把紅梅遞給她:“送給你,珠珠兒,頂端開得最好的一支 梅香凜冽,沖擊著顏心的嗅覺,她覺得無比痛快。 “多謝大哥她低聲道。 “和舅舅聊什么?”景元釗又問,始終笑著,那梨渦能盛下一碗蜜,甜滋滋的。 他心情很不錯。 昨晚的糾纏,讓他舒爽,他的情緒極好。 “不聊什么……” 盛遠山轉回臉,接話說:“我在和珠珠兒說,讓她不要叫我舅舅 “那叫什么?”景元釗問。 “叫‘遠山’盛遠山道。 景元釗表情一斂。 他笑,這次的笑容有點猙獰:“舅舅怎么還不死心?” “若她是你的妻,我就死心了。不是,你沒資格叫我死心盛遠山道,“珠珠兒說了,她不會離婚,她沒打算跟你 景元釗看向顏心。 紅梅映襯,她的肌膚越發白凈勝雪。 哪怕脂粉不施,她的五官也濃艷至極,眼波總比旁人水盈三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