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擊中華棋柔的是一枚薄薄的石片。 蘇婳猛地回頭,看到五十米開外,一抹筆直硬挺的身影。 男人穿黑色制服式短外套,黑色長褲,衣著利落帥氣,寸短的頭發,五官英氣,棱角分明如雕刻。 左手拎著兩個禮盒。 是顧謹堯! 蘇婳驚喜,“你回國了?” 顧謹堯邁開修長雙腿朝她走過來,“昨天剛回國,聽手下人說華老病重,過來看看他?!? 走到跟前。 他垂眸掃一眼暈倒在地的華棋柔,眼神凌厲如刀。 再抬眸看向蘇婳,他凌厲的眼神,瞬間溫柔如云朵,柔得化不開。 “氣色怎么這么差?”他盯著她憔悴蒼白的面容,心揪起來。 蘇婳抬手撫臉,莞爾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前些日子給師父捐了點骨髓,養養就好了,不礙事的。” 顧謹堯眉頭微擰,盯著她頭頂隱在黑發中的根根白發,半晌沒出聲。 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真實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 心疼得像被刀割。 他看不得她受一點苦,恨不能自己替她受這種苦。 蘇婳不知他心思,淺笑,“這次回國是公司有事嗎?你外婆怎么樣了?” 顧謹堯垂下眼睫,壓抑住情緒,淡聲道:“外婆去世了,她想和我外公葬在一起,我回來處理她的喪事。” 蘇婳怔住。 忽然就很難過。 死者為大,人一死,能記住的往往就是她好的一面。 那個和藹的老太太在她小時候,曾經很是疼愛她。 外公外婆有事要出門時,她就被放在他們家,由她照顧。 她記得她蒸的好吃的大肉包,炸得香香的酥肉。 她粗糙卻溫暖的雙手,曾經替她加過衣服。 “節哀。”蘇婳聲音微變安慰顧謹堯。 顧謹堯沒什么情緒地笑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病到那個程度,離開反而是一種解脫。倒是連累顧北弦受傷,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兩人說了會兒話。 顧謹堯要去看華天壽,蘇婳正好也要去。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后腦勺冒血的華棋柔,“她會不會死?” 顧謹堯抬腳踢了踢她,動作隨意得像踢一只死老鼠,“死不了,暈一會兒就醒了?!? 兩人來到華天壽的病房。 顧謹堯把禮盒放下,盯著華天壽枯皺的臉,“老爺子受苦了?!? 華天壽咧開干癟的唇,“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多虧了小婳?!? 兩人寒暄兩句。 蘇婳說:“師父,您的財產我不要,我當初給您捐骨髓,不是沖您的錢來的。” 華天壽捂唇咳嗽幾聲,“我主意已定,你勸我沒用。不是你,我命都沒了,雖然知道你不缺錢,但那是我一點心意。給你的是原本給鎖鎖的,至于墨沉那份,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