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能有內傷,畢竟是飛機失事,又在海上漂流了好幾天。” “也是,也是。”柳忘重復道。 蘇婳見她兩腿發(fā)顫,扶她坐下,“阿姨,您坐。” 柳忘坐下,抬手抹著眼淚,聲音哽咽,“我兒子真是福大命大,感謝蒼天有眼,感謝天不亡我兒。” 蘇婳忍不住說:“是顧北弦派了搜救隊,接連出動了三十幾班人馬,才找到的。” 雖然國家也出動了搜救隊,派了幾百個人過來打撈,但是海域太大,無邊無際,要搜尋的人又太多。 從飛機上墜落的人,被海浪沖得四散分開。 五天過去了,飛機上一百多名乘客,包括乘務機長,共一百五十余人,只找到三十幾具遺體。 如果顧北弦沒派那么多人和船,很難在幾天內找到顧謹堯。 聽到“顧北弦”三個字,柳忘冷笑,譏誚的語氣,說:“假惺惺做戲罷了。” 蘇婳本來念著對顧謹堯的情誼,對她挺有親切感的。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顧北弦存著偏見,甚至出言詆毀。 蘇婳就很生氣,“阿姨,顧北弦他是有一些缺點,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很拎得清。阿堯哥一出事,他在第一時間派搜救隊去尋找阿堯哥,醫(yī)藥費也是他派人支付的,還讓我來守著阿堯哥。我覺得他做得已經(jīng)夠可以的了。” 柳忘輕輕嗤笑,“那你就跟他好好的,別來禍害我兒子。” 禍害? 蘇婳怔住。 覺得柳忘好陌生,好陌生。 甚至有點尖酸,刻薄,不通情理。 再也不是她幼年記憶里,那個溫柔可親的漂亮阿姨了。 她很想站起來就走,但是忍住了。 等顧謹堯從手術室里出來,確認安全后,再走吧。 蘇婳輕聲說:“阿堯哥救過我的命,我感激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會禍害他?” 柳忘很淡地冷笑一下,站起來,說:“我去趟衛(wèi)生間。” 蘇婳點點頭。 等柳忘從衛(wèi)生間回來,又換了一副面孔。 她抓著蘇婳的手,言辭懇切,笑容可親,說:“小婳啊,你看阿堯對你念念不忘,他一退役,就回國找你。看在他對你情深意重的份上,你就成全他吧。等他出院,你跟我們一起去美國。你是文物修復師,且小有名氣,移民的話應該很容易。你和你媽一起移民,離開這里,跟我們一起生活。” 蘇婳驚呆了。 之前柳忘沖動易怒,是因為顧謹堯生死未卜,情有可原。 可這會兒她陰晴不定,又是怎么回事? 蘇婳輕輕把手抽出來,“阿姨,你別多想,我對阿堯哥就只有兒時的情誼和恩情,沒有你說的那種感情。” 柳忘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里有戾氣,“我兒子哪里不如秦姝的兒子了?連你也瞧不起他。” 蘇婳覺得和柳忘沒法溝通。 以前她覺得顧北弦就夠陰晴不定的了,沒想到柳忘比顧北弦有過之而無不及。 像風一樣,一會兒往東刮,一會兒往西刮。 通俗點講,就是抽風。 她壓了壓情緒說:“我沒有瞧不起阿堯哥,但是恩情和愛情是兩碼事。” 柳忘鼻子哼出一聲冷笑,繃著臉,沒再出聲。 氣氛一時變得僵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