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前鬧別扭,他稍微低下頭,親親她,抱抱她,哄一哄,也就翻篇了。 這次她居然沒完了。 顧北弦幾步追上去,抓著她的手腕,耐著性子說:“蘇婳,差不多得了。” 蘇婳停住腳步,靜靜地望著他,“我記得,一個多月前你對我說,你忍了我三年,忍得很痛苦,忍夠了。” 顧北弦抬手摁了摁發脹的眉尾,“我那是說醉話。” “都說酒后吐真言,醉了說的才是真話。顧謹堯拿命救過我,我不可能和他撇得一清二楚,也不想看你忍得痛苦。” 顧北弦心臟驟然一沉,“所以你要放棄我,選擇你的阿堯哥?” 蘇婳不想做選擇,也不知該怎么對他說才好。 她只是誰都不想傷害。 但是又處理不好這種復雜的關系,只能退出來。 蘇婳把手腕從他的手里,慢慢抽出來,忽然彎下腰,沖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三年前救了我外婆的命,謝謝你照顧我的家人。日后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恩情。” 恩情? 顧北弦漆黑的眸子,定定地鎖住她,心里錐刺一般難受。 他氣極反笑。 三年婚姻,于她來說,就剩了恩情。 難怪他幾次三番問她,愛不愛他? 她要么避而不答,要么就說“不重要了”。 顧北弦忽然就很煩躁。 他朝她擺了擺手,“你走吧。” “保重。”蘇婳說完,靜默地看他一眼,緩緩轉過身,朝路邊的車輛走去。 顧北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他自嘲地笑了笑。 再強勢有什么用?不還是輸了。 以前她的阿堯哥是個死人,他都爭不過。 如今活生生的人,他更爭不過了。 可是就這么放手,挺不甘心。 蘇婳走到路邊的車旁,上車坐好。 保鏢發動車子。 顧謹堯坐在副駕駛上。 蘇婳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會兒,問:“阿堯哥,剛才在飛機上,你進駕駛艙做什么?” 顧謹堯回頭看了看她,笑道:“顧北弦幾次三番出事,我怕有人收買機長,就警告他好好開飛機。飛機一旦失事,生還率極小,還是小心點為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