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抬腳走出去。 等他走后,顧傲霆來到顧凜的辦公室。 顧凜掩飾住眼底的恐慌,一臉淡定,忍疼揚(yáng)唇微笑,裝憨賣傻。 顧傲霆垂眸看著他,嘆口氣,“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好了,父子之間,搞什么竊聽?你剛才也聽到了,秦野是你二弟,是失蹤的北秦。我生平最忌諱的,就是兄弟手足相殘。他在西北古城被人偷襲,去緬甸派人圍堵,是你指使人干的嗎?” 顧凜猛地?fù)u頭,搖得像撥浪鼓。 “最好不是你,如果被我查出是你,我饒不了你!” 顧凜不應(yīng),只偏頭看向放在辦公桌旁的相框。 水晶質(zhì)地的相框上,是一張年輕女人的半身像。 女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jì),眉眼彎彎,笑靨如花。 那是他的亡母,藺裊裊。 顧傲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里鈍鈍一痛,“你媽那么年輕就去世,我也很難過。我當(dāng)時(shí)要把你帶回顧家養(yǎng),可你外公和舅舅堅(jiān)決不同意,說怕你在顧家受委屈。不管怎么說,我對(duì)你和你媽,都有虧欠。只要你別犯太大的錯(cuò)誤,我都不會(huì)跟你計(jì)較。竊聽器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后這種小動(dòng)作少搞。”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等他走遠(yuǎn)了。 顧凜抓起相框,啪地扔到地上。 相框里藺裊裊笑靨如花的臉,被摔得碎成幾瓣。 顧凜盯著那張支離破碎的臉,閉了閉眸子。 忽然,他噌地推了座椅站起來,走到相框面前,彎下腰,單膝跪地。 他手指微顫,捧起摔碎的相框,眼神陰鷙夾雜難過,“你為什么死那么早?為什么?你知道我有多難嗎?明明我才是顧家長子,卻成天被顧北弦壓一頭,如今又來個(gè)秦野,以后還有我什么事?” 回答他的,只有相框里女人碎碎的笑。 同一時(shí)間。 顧北弦在自己的辦公室。 他握著手機(jī)給秦野打電話,“顧凜的嘴是你削的?” “是。” “做得好,帥氣,不過下次別削了。” 秦野漫不經(jīng)心,“看心情。” “顧凜這人沒下限,喜歡來老顧面前告你狀。” 秦野不在意的口吻,淡淡道:“你覺得我會(huì)在意顧老頭對(duì)我的看法嗎?” “好吧,當(dāng)我沒說。” 忙碌一天。 晚上,顧北弦回到家,蘇婳卻沒像往常那樣迎出來。 顧北弦心里有點(diǎn)慌,喊道:“蘇婳,蘇婳!” 沒人應(yīng)。 他急忙打蘇婳的電話。 蘇婳接通后回道:“我在樓上露臺(tái)。” 顧北弦暗暗松了口氣,換了鞋子,來到三樓露臺(tái), 看到蘇婳站在露臺(tái)上,手里捧著杯茶,正朝1棟的方向看過去。 他們住在6棟,因?yàn)樘K婳是六月出生的。 1棟是秦姝送給秦野的房子。 顧北弦走到蘇婳身后,伸出手臂擁著她,身體貼著她的后背,感受著她婀娜的曲線,心旌蕩漾。 他調(diào)柔聲音問:“在看什么?” “昨晚我來露臺(tái)夜觀天象,看到1棟亮著燈,應(yīng)該是咱哥回來住了。我蒸了大閘蟹,個(gè)頭很大,蟹膏肥美,等他燈亮了,讓柳嫂給他送幾只。” “心眼真好。” “咱哥挺可憐的,本來應(yīng)該和你一樣的身份,卻流落民間受苦。” 顧北弦莫名起了一絲醋意,“你在心疼他?” “準(zhǔn)確點(diǎn),應(yīng)該是惺惺相惜。我也是從小被人收養(yǎng),但是我比他好很多,我有外公外婆,有媽媽,他們都很疼我。咱哥就一個(gè)好賭的爹,還成天拉著他下墓。” 顧北弦心里的醋意這才打消,“何必守株待兔,直接打電話讓他過來,不是更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