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咚咚”的腳步聲,把顧北弦從回憶里拉回來。 是照顧華琴婉的護(hù)士過來了。 顧北弦把手里的花交給她,“請轉(zhuǎn)交給琴婉阿姨。”???. 他每個月必來兩趟,有時會幫華琴婉交住院費,有時會送一些生活用品過來。 護(hù)士早就認(rèn)識他,接過花笑道:“替病人謝謝你了,顧總。” 顧北弦微微頷首。 護(hù)士推開門走進(jìn)去。 門縫加大,陸硯書能清晰地看到華琴婉蒼白沉靜的面容,雖然憔悴不堪,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模樣。 他捏了捏褲兜里裝著的首飾盒。 因為摩挲太多次,首飾盒上面的絨布邊角都被磨白了,沾染了歲月的痕跡。 里面裝的是很多年前,他買的一枚戒指。 他和華琴婉從小跟著京都有名的畫師學(xué)畫,她比他大四歲。 他喊她師姐。 每個周末的繪畫課,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可以見到華琴婉。 那時的她溫婉靈秀,漂亮得像一朵潔白的梔子花。 十七歲那年,他買了這枚戒指,鼓起勇氣,向她表白。 她看著那枚戒指,清清雅雅一笑,“你比小我四歲呢,你還沒成年,我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等你長大了,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后來她嫁給了楚硯儒。 后來她生了楚墨沉,又生了蘇婳。 再到后來,她剛滿月的孩子死了,她瘋了。 這枚戒指,再也沒機(jī)會送出去了。 陸硯書用力捏緊褲兜里的首飾盒,首飾盒的邊角硌得他掌心都痛了,卻抵不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他轉(zhuǎn)身,抬腳走出去。 顧北弦和他肩并肩,朝電梯廳方向走去。 站在電梯門口,看著不斷變換的數(shù)字鍵,顧北弦隨意的口吻問:“這些年,一直沒遇到合適的嗎?” 他總覺得像他這種出身的男人,一直單身,不太現(xiàn)實。 單單是長輩那關(guān)就過不了。 陸硯書握緊褲兜里的首飾盒,“也不是沒有,總歸差了那么點感覺,相處一段時間,就分了。現(xiàn)在四十開外了,就更沒那個心性了。如今又找到了小婳,我媽也沒理由催我結(jié)婚了。” “叮!” 電梯門打開。 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人五十開外,穿深色正裝,鬢角灰白,不茍言笑,是楚硯儒。 女人四十出頭,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寶氣,是華棋柔。 陸硯書眼神冷下來,笑了,笑容是冷的,“你們來干什么?” 楚硯儒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你以什么身份來探望我前妻?” 陸硯書極淡地說:“好友,有問題嗎?” 顧北弦主動攬下來,“琴婉阿姨是我媽的好友,她托我照料。楚叔叔,這些年付了多少醫(yī)藥費,又來過病房幾次,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吧?你不管,還不許我們管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