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鎖鎖!”楚硯儒喊了一聲,余光冷冷斜了蘇婳一眼,抬腳追出去。 小花園里重新恢復安靜。 蘇婳伸出手臂,默默地抱住顧北弦,心里風起云涌,有什么潮乎乎地堵在嗓子眼里。 她把臉埋在他胸口上,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這一刻,心里全是不舍,不舍得離開他,不想跟他離婚。 她用力抱緊他的腰,抱得很緊很緊,心里卻很無力。 感覺襯衫上有濕意,顧北弦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哭了?” 蘇婳沒出聲,紅著眼睛,把臉又貼到了他的襯衫上。 “別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他聲音調柔,很耐心地哄她。 蘇婳喉嚨發緊,“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顧北弦微微挑眉,唇角噙著調侃的笑,“區區一句話就叫好?我們家婳婳怎么這么容易滿足。”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蘇婳不理他的調侃,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顧北弦眸色微斂,摸摸她的頭,“人心險惡,你又沒個好爹罩著,只有一個紙老虎媽,和一個病殃殃的外婆。孤兒寡母的,我不護著你,誰護你?” 蘇婳心臟猛地疼了一下。 他越對她好,她心里就越難受。 她輕聲問:“值得嗎?” 她想問的是,為了我,去得罪顧氏集團合作伙伴,得罪你未來岳父,得罪你青梅竹馬的聯姻對象,值得嗎? 顧北弦聽出了她想說什么,把她往懷里按了按,“從商業角度看,確實不值得,但是不這么做,我的良心會痛。” 蘇婳什么也沒說,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恨不得和他融為一體。 那種濃濃的無力感,再一次從內心深處涌上來,深深地困住她。 楚鎖鎖有一句話是對的,她會投胎,從一出生就贏了。 回到博物館。 沈鳶一碰到蘇婳,就問個不停:“聽我哥說,那大帥哥叫顧北弦,是顧氏集團的二公子,跟你是遠房親戚?” 蘇婳有那么一瞬間想告訴她,那人是她馬上就要離婚的丈夫。 但她實在不是那種見個人,就什么都往外說的性子,即使說了,依著沈鳶的性格,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她不想弄得沸沸揚揚。 沉默了一下,蘇婳淡淡嗯了聲,興致缺缺地走進了修復室。 她安靜地坐在角落里,看著一群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為了用南派修補方法,還是北派修補方法,去補畫上的洞,爭來吵去。 蘇婳被吵得頭都大了,恨不得直接上手,修完走人。 有這討論的功夫,她早就把畫上的破洞補好了。 挨到下午,散會,專家們去酒店吃飯喝酒。 蘇婳離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