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事,我不小心把花瓶碰倒了。”蘇婳彎腰蹲下,要去撿摔碎的瓷片。 “我來,你別碰,會傷到手。”顧北弦快步走進衛生間,把她拉到一邊,將手機往洗手盆臺面上隨手一放,俯身就去撿。 電話都忘了掛斷。 蘇婳找了個垃圾桶,遞過去,叮囑他:“你小心點。” “我皮厚,割不透。”顧北弦撿起幾塊大的碎瓷片,扔進垃圾桶里。 “瞎說,哪有割不透的皮?”蘇婳挨著他蹲下,跟他一起撿。 顧北弦攔住她,不讓她碰,“那兩年我脾氣很差,動不動就摔東西,你天天跟在我后面收拾,一定很崩潰吧。” 想想那兩年的煎熬,蘇婳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急忙垂下眼簾,溫柔地說:“沒覺得崩潰,真的。” 顧北弦盯著她垂下的長睫毛,看了會兒,說:“你啊,脾氣好得不像真人。” 想起蕭逸的話,蘇婳輕聲問:“我這種性格是不是挺無趣?” 顧北弦淡笑,“是有點。” “打你呀。”蘇婳輕輕推了他的腿一下。 顧北弦笑著握住她的手。 聽著手機里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楚鎖鎖賭氣掛了電話。 “砰”的一聲,把手機摔到汽車座椅上。 氣得一路都沒說話。 回到楚家。 華棋柔見她手指包著,臉色鐵青,忙問:“手怎么了?怎么氣成這樣?” “手沒事,一點小傷。” “那你生什么氣?” 楚鎖鎖忿忿不平,“就一個鄉下丫頭,給北弦哥當了三年保姆,他就護她護成那樣。我隨口說了她兩句,他就不高興了,還要掛我電話。她撿個碎花瓶,他還怕她割著手。本來他今晚都送我去醫院了,半路接到蕭逸的電話,說蘇婳上了她同事的車,他馬上下車,攔了輛出租車,就去找她。” 華棋柔也琢磨不透了,“他那么在意她,為什么還要跟她離婚?” 楚鎖鎖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誰知道呢。上次北弦哥喝醉酒,說跟她離婚不全是因為我,還說提我不過是個幌子,也不知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 “應該是氣話吧。” 楚鎖鎖趿拉上拖鞋,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回想今天發生的種種,越想越生氣。 華棋柔安慰她:“北弦照著你的樣子,娶了蘇婳,就說明他心里放不下你。你一個正品,跟個贗品比什么?別急,慢慢來,給他一個重新接納你的過程。” 楚鎖鎖皺眉,“看他倆感情那么好,我怎么能不急?” “急也沒用,這種事急不來,好好想想辦法,把他搶回來才是正事。”華棋柔接了杯水遞給她。 楚鎖鎖接過杯子,撅著嘴埋怨她:“都怪你。一年前,北弦哥就能站起來了,我說我休學回國找他,你不讓,非說觀察一年再說。現在可好,兩人有感情了,都快沒我什么事了。” 華棋柔白了她一眼,“車禍都有后遺癥,不好好觀察,萬一他復發了,坐在輪椅上,你愿意伺候他一輩子?” 楚鎖鎖不出聲了,悶頭喝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