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以為顧北弦出事了,蘇婳抓著外套站起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往外走。 沈淮和她同桌吃飯,見她神色不對,拿起車鑰匙,追上去,問:“出什么事了?” 蘇婳勉強笑笑,“我去一趟今朝醉,你們慢慢吃。” 沈淮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我開車送你。” 蘇婳心里著急,不再推辭,輕聲道謝。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今朝醉樓下。 蘇婳下車,快步朝酒店大門走去,風卷起她的風衣下擺,露出美麗纖細的小腿。 乘電梯,匆匆來到三樓醉香閣。 蘇婳直接推門進去。 正好看到楚鎖鎖舉著湯勺,往顧北弦唇邊遞。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她雙腮泛粉,眼含春水,正喂他喝湯,眉梢眼角間,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蘇婳定住。 抓著門把手的手指,指骨泛白,心里像扎了根刺。 血淋淋的,疼。 她目光虛浮,朝顧北弦看過去。 雖然他手里捏著酒杯,可眉眼清明,風姿朗朗,哪有半分醉意? 楚鎖鎖見她來了,挑釁似的往顧北弦身邊挨了挨,臉上的笑容好不得意。 蘇婳自嘲地笑了笑。 “打擾了。”撂下這句話,她扭頭就走。 蕭逸連忙推了椅子追上去,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顧北弦身邊,按在座位上,“嫂子,坐在弦哥身邊的應該是你才對,穩住。” 他輕輕拍拍她的肩頭,暗示她不要沖動。 顧北弦盯著蘇婳被蕭逸拍過的肩頭,定格一秒,拿起消毒毛巾,在她肩頭上擦了擦。 蘇婳笑了。 她的肩頭被蕭逸拍了一下,他就覺得臟了。 那他呢? 他和楚鎖鎖又摟又親,卿卿我我地喂食,到底誰更臟? 蘇婳緊抿著唇,生怕一張嘴,會冒出各種難聽話。 結婚整整三年,她沒跟他吵過一次架,沒紅過一次臉,哪怕前兩年他腿站不起來,情緒消沉又暴躁,摔東西發脾氣,她都沒說什么。 眼下快要離婚了,更沒必要破戒了。 她只怪自己。 聽到他出事,她就不該慌了陣腳,忙不迭地往這里跑,自取其辱。 僵持片刻。 顧北弦偏頭對楚鎖鎖說:“鎖鎖,你先回去吧。” 楚鎖鎖嘴唇微微撅著,有點不情愿,但還是站起來,對蘇婳說:“蘇婳姐,你別生氣,我和北弦哥就只是吃個飯而已,蕭逸哥可以作證。” 蕭逸坐在一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吃個蝦都能吃出一幅活春宮來,又是喂水,又是喂湯的,這叫只是吃個飯而已? 要不是他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倆人遲早得干柴變烈火。 見沒人挽留自己,楚鎖鎖從椅背上拿起大衣就要走。 “嘩啦”一聲,衣角把桌邊的茶杯帶到了地上,碎成幾片。 楚鎖鎖忙彎腰去撿,食指蹭到一塊鋒利的瓷片上,瞬間割出了血。 “啊”的一聲尖叫,她握著食指,眼淚涌出眼眶,指尖顫抖。 她扶著桌角,哆嗦著嘴唇對顧北弦說:“疼,我的手好疼,北弦哥,你送我去醫院包扎一下好嗎?” 蕭逸撇了撇嘴,“我送你去吧。嫂子在這里,你就別膈應她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