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說著,一抬手就捏住少年下巴,另一只手強勢托住他的后腰,將他壓在身下。 那瑰麗桃花眼里化散了平日里所有的冷僻威懾,含上鮮少出現的旖旎欲念。 在這一瞬,僅顯得濃艷眩麗。 沈君曦的臉龐上被吻的泛起潮紅,原本放誕不羈墨眉徹底舒展開來,她勾唇,笑著輕咬他的唇珠,驀然的柔情,融化了少年無處安放的手、惶恐緊張的心,還有未經人事的身軀。 緩緩的下沉要他。 燙暖的灼魂,綿軟的迷魄。 蕭宸忍不住緊掐著她纖細的側腰,剎那間竟是要喊。 沈君曦用唇堵他的嘴,低聲威脅道, “病秧子,你最好老實點,被府內人聽見了,你我沒得繼續…” 少年清冷俊美的臉上徹底被情欲占領,以浸透癡狂迷戀的烏眸望著她,艱澀吐字道, “我…乖…你慢慢來…我盡量忍…” 沈君曦突然懊惱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他禁不住悶哼,濃密睫毛濕漉漉的,宛如小獸般澄澈的眸子里承載滿了破碎泛紅、緋靡至極的淚光。 “你是真人間尤物,這模樣,送進藏嬌樓得成頭牌……” 蕭宸仰著下巴,泛著淚光的烏瞳劃過一瞬戾色,一字一句清晰說道, “我僅是你的,你是我的主人,旁人不得看我、碰我…會死的…” 他想到了,他被侍衛用淫靡的眼神看過胸口,實在是惡心至極。 這就又拿起沈君曦的手,撫摸過他的胸膛,放在嘴里深深吸允,大口舔著,恨不得將她細長的手指塞進他喉嚨里。 他所表達的不僅僅是下半身的欲望,更將癡狂病態的欲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沈君曦被他的模樣撩的冒火,蕭宸太純欲、太瘋癲了。 她主導愛欲沉浮,令他被極致愉悅的情潮淹沒,被征服。 從靈魂到身體,里里外外都被征服,不愿停歇地親吻她的脖頸,輕咬她的肩頭,舔她的手指,一次次繃緊腰腹勾引她。 一遍遍低語乞求著無止境的愉悅。 唯有以柔情入骨,纏綿方得食髓知味。 蕭宸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也不愿意去思考,宛如一匹脫韁之馬,一分一毫都不掩飾他藏在骨子里癡迷浪蕩。 準確的說,這個妖精完全沒有底線,以瘋了般的卑微示弱來取悅他的愛人。 他不知道沈君曦是不是因為他明日要去行宮才愿意要他。 然而,他卻更加恐慌的愛著她。 他以為他陷得夠深了,但僅是以為。 他對她只會越陷越深,根本沒有盡頭。 他腦子里甚至浮現出要與她纏綿至死,永遠永遠在一起,日日夜夜,一時一刻都不分開癲狂念頭。 …… 沈君曦低估了蕭宸,不,是低估從少年蛻變成男人的蕭宸。 他比吃了媚藥更瘋狂。 癡纏整整兩個時辰都不肯睡,聽她說完刑部的事,像是沒有聽到般不斷細吻著她的背,說著少兒不宜、不可描述的愛語,根本停不下來。 最終,被她強行點了睡穴。 她穿上衣裳,走到桌邊從外裳里拿出一顆赤炎參丹藥吞服下去。 這東西不僅能壓制寒毒,更能止疼。 另外因為體溫異常,不會受孕。 要不然,她哪敢胡來,說要他就要他。 然而,她一天連吃兩顆保證藥效。 這會兒大量鮮紅的鼻血流了出來。 寒毒未發,陽氣過剩,陽極了。 她拿手捂,落的滿手都是血,一時間眉頭緊蹙。 本該睡著的蕭宸猛地從床上爬起來,給她拿帕子,急聲道, “你吃的什么?這里又沒燒地龍,總不能又是干燥?” 蕭宸本身恢復了內力,沈君曦方才身子軟,指尖力度不夠,睡穴其實沒點成功,但是蕭宸知她不愿意了,再不甘心也得乖乖裝睡。 沈君曦不太想提寒癥,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事后處理。” 她僅是隨手一句卻不知道哪里激到了他。 蕭宸臉色驟然蒼白,蹲下身,盡可能的保持聲音不顫的溫柔哄道, “你不能為了這本該是兩廂情愿,本該歡愉的事情傷到自己,對不起,我考慮不周。” 蕭宸在后宮長大,便是對男女之事不算懂,卻知道去子藥是什么。 皇帝不愿意讓妃子有后,便就不留,但對女子損傷很大。 他完全不在意能不能有后,但他在意他讓她受損。 沈君曦沒想到他這么在意,見他被嚇的心驚眸顫,解釋道, “我體寒,吃的是赤炎參,今天下午就吃過一次了。” 蕭宸卻依舊蹙眉,將她抱起來,抱到床上,嗓音溫緩但態度尤為強勢的說道, “我先去打水,為你洗手。 你別受寒,你有任何事要告訴我,你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掉我半條命。 我沒經驗,我色心上頭,可我見不得你受損。 我活著,在這里,不愿意停歇,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保護你。 若我令你損傷身體,我便失敗透了,你想用什么藥,往我身上用,我半分不在意,更甘之若飴。 這世間我唯在乎你,我沒辦法形容你對我多重要,大概我活一日,喘著一口氣,都是為了能見到你,一日見不到你,我都活不下去,你以后千萬不可嚇我。” 他一口氣說完,就稍稍整理里衣走了出去,一瞬間的清冷肅寒的仿佛與方才哭哭啼啼的嬌軟少年不是一個人。 沈君曦直接聽懵了,心也跟著皺了起來。 一日見不到都會死? 之前不是早就說好,他不是愿意等她嗎?? 沈君曦一直都知道蕭宸的另外一面很深,但剛剛一瞬間,氣勢都險些唬住她了。 難道這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蕭宸端著溫水進來,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下巴和手上的血,神色繃著,他不相信沈君曦會有治不好的寒疾,但是她不說,他便無從知曉。 他昨晚方才經歷過噩夢,他第一眼以為她在吐血,渾身血液都瞬間凝固。 簡直比噩夢更噩夢。 因此,一派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再哭一個給小爺看看?” 沈君曦一直都靜靜打量著他,驀然開口,蕭宸神色一松,抬眼與她對視,長眉溫順舒展,純澈梵清烏瞳里染上了柔情的光,詢問道, “小侯爺想蕭宸怎么哭?小聲還是大聲,能不能給旁人聽見?” 沈君曦“嘖”了一聲,更覺得迷惑的打量他, “單純覺得你變臉和翻書似得。” “小侯爺有很多面,對待師兄是一面,對待蕭宸是一面,對待天雪又是一面,情難自控,不自覺的跟著習慣走,在小侯爺面前,我是活生生的人,在旁人面前,我是什么身份便是什么模樣。” 蕭宸怕她不喜歡她,神態略顯委屈的在解釋。 他在她面前就是情緒會無限放大,易哭,易崩潰,易心驚。 但他分毫不覺得有問題,他做擁有情緒的“人”有什么不對? 他對旁人不需要情緒干擾思維。 沈君曦困的厲害,擦干凈后,轉身睡覺了。 蕭宸打小就可憐,爹不疼,娘不愛,被諸多兄弟排斥,心理上有缺陷屬于正常,她接受便是了。 蕭宸擦拭掉腳塌上的染血水漬,將銅盆先擱在桌上,又在爐火邊仔細擦干手指才回到床上, “你生氣了嗎?你別不理我。” 沈君曦背對著他,困倦的閉著眼睛,淡淡回道, “我睡覺怎么理你。” 蕭宸被噎了下,從后抱住她的腰,不敢亂動,溫緩問道, “以后我叫你什么?” “你愛叫什么叫什么……” “你是娶…是嫁…我叫你夫君?” “病秧子,你不要面子,小爺還想要!” 沈君曦驀然轉過身,閉著眼狠掐一把蕭宸的腰,他吃痛但又爽,淚光汪汪的瞧著她。 “那等我出來,等我事成,你能恢復身份嗎?我…你不恢復,我就只能這么叫了,我要歸宿的。” 歸宿?? 沈君曦看來,純純像是女子被男子輕薄要名分…… 她都不知道蕭宸這腦子里裝的什么,生怕她薄情,不認賬,到底誰吃虧啊? 良久。 “一百九十一……” 她將腦袋埋進他灼熱的胸口,喃喃的報出一個數字,然而蕭宸哪里知道這個數字的代表的含義。 可對于沈君曦而言,做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她得等哥哥復明,等哥哥能接手,才能恢復身份。 這偌大的鎮國府是生來的責任,哥哥好了會扛起來的。 蕭宸蹙著長眉,不敢用力的攬著她的背。 人的貪欲就是無限的。 他要歸宿,要承諾,不然他還是會想那封信,還是會想沈君曦會不會離開他,去屬于她的江湖。 會憂心她不要他。 從頭到尾沈君曦給他的承諾,少得可憐。 她灑脫風流,離開他一樣能生活的很好,她根本不需要他,僅是鎮國府需要他罷了。 可是他不行,一天都不行。 他可以死,但只要活著喘氣,就不能離開她。 …… 第二日,天色微亮,屋內燭火熄滅,昏暗一片。 蕭宸醒來后,將腦袋埋入懷中人脖頸處,低伏在她肩頭,烏瞳染著晦深情欲,用牙齒叼開她的領口,埋入溫熱盈香的頸項,滿足的落下一抹淺吻。 這般的清晨便覺得無比舒適。 悄然起身后,他去廚房做早膳。 他臉龐柔和溫潤,修長如竹的指節捏起面團來不急不緩,仿佛極為享受廚房里充滿煙火氣的寧靜。 “宸王,昨晚家主歇下的早,天雪姑娘夜里來見家主被我攔下了,您昨晚有沒有聽見家主房里有奇怪的動靜,早上見家主沒?” 沈西端著清洗干凈的紫砂爐走進廚房,問向蕭宸。 見蕭宸做飯,他是一點不意外,下意識以為蕭宸不習慣鎮國府廚房的口味。 雖然他不是小北,與蕭宸相處時間不長,但也親近許多了。 這些天跟在蕭宸身后,對蕭宸很了解,總結起來,看書寫字不怕累、喜歡小狗、在意家主,性格上極好相處的。 這般主子誰都是喜歡的。 “小侯爺沒事,還沒睡醒。” 蕭宸沒有抬頭的回道,面容清冷恬然,他昨晚叫了嗎? 似乎沒有,他很克制的。 沈西笑了笑,繼續道, “我昨晚巡邏時聽見木頭搖晃碎裂的聲音,小北說,家主偶爾會做噩夢,控制不住力氣,把床拍壞了,經常要修… 我也會修床,若是床不結實了,我可以去修的。” 沈君曦屋里有正房有偏房有軟塌,他一時沒往兩人睡一張床上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