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有那么一瞬清醒,腦袋里出現了兩個選擇。 要么放任他越陷越深,要么給他一記手刃,將他拍暈過去。 然而蕭宸不要她呼吸緩下來,不要她醉心冷漠地周旋,不要她思考。 他微微松開她些許,動情的撫摸她的耳垂,她的脖頸,蠱惑的呢喃細語, “不管以后我是誰,不管你是誰,你在哪,我都不會再讓你孤單一人,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你,我乖…我很乖的…” “我是你撿來的,永遠屬于你一個人,只給你碰也只會碰你…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你不要可以丟了… 想要我就在,一直都在…我是你的…” 蕭宸徹底沉淪,沉淪于這份迷醉的、無望又難以自拔的癡戀。 好似醉酒,又似溺水,越扎越深,四肢百骸都已放棄理智,萬般不甘的為了減她心防,說謊的在騙她。 騙她怎樣都可以,丟下他也可以。 愛意得不到紓解,吸允的吻變成了心痛的啃咬。 他說完后,心就不由自主地疼,好疼,好疼,疼得眼淚又滾出來了。 萬般渴望她能回應他,哄哄他。 她哄她一句,他就不疼了,再深的傷都會立刻愈合。 她是神明。 不論他的心臟坍塌、碎裂、崩潰到什么程度,只要她愿意,一句話就能還一顆完美無缺的心給他。 沈君曦瑰麗的眼底被蒙上一層迷霧,被迫淪陷其中,繾綣纏繞,好幾次想開口,他卻不給她說,又急又兇又溫柔吻她。 簡直瘋透了。 直到殿門被人強行推開,沈君曦狠掐了一把蕭宸的腰,他吃痛悶哼,烏黑睫毛上掛滿淚珠,腥紅又破碎望著她,還不肯松口。 頃刻間,她將蕭宸連人帶被子拽到了床上! 他被她壓在身下,瑩白的臉龐清透泛紅,仰著下頜,喉結滾動著,胸膛因為欲望升騰不止劇烈的起伏,竟然還好意思用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無害的凝視著她。 當著她面,萬般不舍的舔了舔上唇殷紅的唇珠。 極致的禁欲感交織著極致的情欲,簡直…顛覆沈君曦對他的認知,瘋的不能再瘋! “你……” 沈君曦想罵他,又不知道從何罵起。 來人走入殿內,詢問道, “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妾身得知你來了行宮,便歡心地來找你,你怎么不出聲回應?” 沈君曦放下紗幔,拽過亂七八糟的被子將兩人蓋上,就聽蕭宸覆在她耳邊,沙啞低聲, “小侯爺對她要掩耳盜鈴嗎?我的鞋靴還在地上……” 音落,他像是發情的小獸,情不自禁的在昏暗中含住她圓潤的耳垂,用舌尖溫柔裹著,動情吸允。 酥麻流竄,令沈君曦跟著燥,被勾的腦袋發暈。 她冒火的摁住蕭宸肩膀,捂住他要命的嘴, “你能不能清醒點。” 蕭宸閉上了眼,深出一口氣,緩緩睜開,輕“嗯”了一聲。 “公主大清早地來砸本侯的門,想問本侯要什么回應?” 沈君曦盯著蕭宸的眼睛,冷冷的吐字。 剛走到房門口的蕭詩嬋止步了。 行宮的房門都是一扇扇好似屏風般折疊著,關起來麻煩。 房門未關,她望著微微晃動的床帳,心下也覺得有些尷尬。 她一直都想找沈君曦,但完完全全沒有機會,盼星星盼月亮的將她盼來……似乎是有些心急了。 “小侯爺誤會了,殿門未鎖好,是奴婢不小心推的。 我家公主聽聞小侯爺來了,卯時就精心打扮著,還望小侯爺看在公主一片深情上,莫與公主置氣。” 掌事丫鬟如玉伶牙俐齒的解釋著,讓蕭詩嬋松了口氣。 “本侯卯時方到還乏著,公主情義,心領了。” 沈君曦語氣故作緩和,然而她說著話,蕭宸竟用失落委屈的眼神望著她,嗓音里還染著激吻后的低柔沙啞, “我明明落下門栓了…她就是撬的…” 他在埋怨她對蕭詩嬋溫和。 這感覺比偷情更離譜。 門口站著的是未婚妻,床上的是發情占她便宜,還好意思委屈的男人! “如此郎君好生休息,妾身晚些時候再來探望郎君。” 蕭詩嬋自詡是皇帝賜婚,金口玉言不得有變。 因此就算婚期還沒譜,但還是迫不及待地改了口,生怕沈君曦反悔。 哪怕沈君曦流言不少,但"超一品鎮國夫人"的頭銜是多少皇家貴女爭搶破頭的存在。 可望而不可即。 與沈君曦成婚得鎮國誥命,其余郡主、公主見了她都得低著頭走路,便是宮妃、皇后都不需要跪,再也不用看人臉色,權利永遠最誘人。 然而,蕭詩嬋剛剛轉身,那掌事宮女卻拉住她胳膊,指向床前多出一雙的鞋子以及自顧自啃鞋子玩兒的小白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