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沈君曦憐個球兒啊! “你們宗正院就這幾間候?qū)徖畏浚俊? 沈君曦側(cè)身,朝著端茶上來的衙役冰寒問道。 衙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頭,恭敬抱拳, “另外還有…有死牢、水牢、暗室。” “哦,那你們瞎還是聾?還不給小爺將他丟進(jìn)死牢!吵死了!” “是是是,小人立刻就去……” 衙役知道等待問審交接的錦修似乎是位沒名沒分的皇子,但他們哪敢得罪沈君曦這尊大神啊。 見她大動肝火,蕭宸竭盡全力的低著頭,死死抿著唇,想笑又不敢。 這么下去能憋出內(nèi)傷。 沈君曦今天被蔣公明擺了兩道。 她現(xiàn)在的火氣,相當(dāng)?shù)拇蟆? 誰在這個時候惹她,猶如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衙役給沈君曦端過來一張頂好的紫檀木太師椅,牢門有點小,他們費了些功夫才斜著抬進(jìn)來。 沈君曦風(fēng)袖一甩,身子微有傾斜的坐到椅上。 懂事的衙役又搬了個茶幾進(jìn)來,為她重新斟了一杯熱茶。 宗正院的二把手,黃府丞,從外面走進(jìn)牢房。 他撩過深藍(lán)色前袍,對沈君曦打恭作揖道, “小侯爺還有什么吩咐盡管提,小職悉數(shù)照辦,愿為小侯爺效犬馬之勞。” 沈君曦抬起冷白的手,淡淡道, “沒什么吩咐,你們盡快辦事,不得久押本侯的人。” “自然,自然。” 沈君曦手勢便是讓他們都下去了。 黃府丞會意地朝著衙役們遞了個眼神,一幫守在囚牢門前的衙役悉數(shù)退了出去。 整個囚室都清凈了。 沈君曦冷傲俾睨著恨不得低頭低到下巴頦著地的蕭宸,素手搭在那與囚牢格格不入的紫檀木茶幾上,纖細(xì)的指尖輕敲桌面。 她的氣場冷酷凜寒,投來目光壓迫感強極了。 蕭宸的呼吸漸漸忍不住發(fā)緊,忐忑害怕的有些……想抱抱她。 過了一會兒,沈君曦斂下眼睫,朝著蕭宸伸出手, “過來。” 搖曳的燭火下,那很是女氣的手指白若美玉,如青蔥纖細(xì),道不盡的優(yōu)雅清韻。 蕭宸上前的一步,老老實實的將手腕交給她。 他現(xiàn)在知道了,沈君曦可能是要給他把脈。 不過她的手法與任何大夫都不一樣。 那輕輕搭在他腕口的手指冰涼透骨。 蕭宸偷瞄了她一眼,逾越的將她整只手都塞進(jìn)自己斗篷里,擱在了溫暖的腹間,自責(zé)道, “小侯爺本該在梅苑歇下現(xiàn)在卻又因我受寒遭罪,亦是我無能。” “你無能?小爺覺著你本事大,膽子更肥! 你要是敢說你不知道他是故意以棠相名義引你回去,小爺掐死你信不信??你當(dāng)你有幾條命和他玩兒?” 沈君曦兇著他就要抽手,但是蕭宸莫名偏執(zhí),死死抓著她的手,還往他里衣塞。 另一只手也被他放肆的拿起來,主動擱在了流動著滾燙熱血的潤白脖頸上。 “僅有一條,但小侯爺罩著夠用。 我沒猜到這是蔣公明設(shè)的局,心里想著假如蔣老師要親手在書院殺我,豈不是鐵了心要與小侯爺結(jié)仇? 魚死網(wǎng)破對他也沒好處,對蕭逸也沒好處,小侯爺絕非會被他人左右的人,不生我氣,好不好?” 蕭宸蹲在她跟前,溫柔軟語的哄著,抬起的眸子瑩澈透亮,像極了討好主人的雪犬。 他太想透過她的眼睛探查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他不確定沈君曦能信他幾分。 因為沈君曦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人害怕。 但是他不愿意讓沈君曦知道他是有備而去。 他不想她對蔣公明懷有半分愧疚,再有半分心軟。 他是無辜的,稍有不慎就會死,她才會問心無愧的按照他們之間的默契做下去。 這份默契便是: 他殺人,她收場得利。 誰會喝他那杯酒,取決于他先喝誰敬下的酒,目光看向誰。 所以李淼的死,分毫都不意外。 蕭宸的話,引得沈君曦蹙眉。 他說的沒錯,在眾目睽睽下,又有棠容在場,蔣公明簡直就是兵行險招的發(fā)瘋! 聰明人也預(yù)料不到瘋子會做什么。 “他無非是仗著小爺是顧念大局的人,你若是死了,小爺頂多不插手爭儲,而不會和他一樣發(fā)瘋殺人。” 沈君曦說著,心中不免再次泛起后怕,掌心微收,指關(guān)節(jié)捏緊了幾分蕭宸滾燙的頸側(cè)。 道德綁架是文人最擅玩的把戲,亦最令人作嘔。 “小侯爺深明大義與他自然不同,心中該是已有法子應(yīng)對,便不要再生氣了。” 蕭宸微笑哄她,感受著她落在自己脖頸的冰涼手掌在微顫收緊,知道她是在疼他,憂他,心底不禁涌起湍急情潮。 他抓著她手腕,令她食指指尖蹭過他薄軟的粉色唇珠。 他將她的手指含進(jìn)嘴里以灼軟的舌緊裹著,眼眸蠱惑、純凈又極致色情。 蕭宸不知道怎樣是男歡女愛,他只是忽然想這么親,以這種方式表達(dá),他想黏著她。 沈君曦臉色微變,驚得想抽手。 他卻捏著她的手腕不松手,以軟舌絞住她的指尖。 全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派活色生香的模樣凝視著她! 另一只手也早就被他按住。 蕭宸無聲的給了沈君曦三個選擇。 給他一掌,踹他一腳,或者就任他為所欲為、由他癡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