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北唐帝發怒,閻烈立刻表現出懸心吊膽模樣,心下卻吃驚皇帝舉動與沈君曦判斷別無二致!! 簡直神乎其神! 他跪在地上,兢兢翼翼問向北唐帝, “那……墨氏在牢內被下毒一事,微臣還查嗎?” 北唐帝捏了把風貴君腰上的軟肉,故意說道, “墨氏就算與墨英杰無關,但也有管教不力之罪,區區罪婦管她作甚,此事罷了。” 在皇帝眼里,他這么說已經給傅家人情,但是風貴君全然不知道下毒的事情,以為皇帝在與他親昵… 眉梢泛起無邊成熟風情,引誘般地撫摸北唐帝的胸口。 這一幕看的閻烈覺得躁得慌,好好的皇帝,怎么就好龍陽了呢! 沈君曦也是,明明是位不可多得的奇才,為什么……害! “閻烈,你與吳道云共事多年,你認為吳道云為官如何?” 北唐帝忽然調轉話鋒問向閻烈。 這一刻,閻烈對沈君曦的佩服上升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程度,難不成尚書令真的能如愿換人? 換成吳道云?? 他如實回道, “吳大人雖然與微臣同在承天衙門,可是陛下這些年也當看出來,他分明有商政權卻從不主動議政,官在其位,不做其事,是以無為。” 這話是可不是好話,就是貼合實際、實話實說。 擺明了吳道云沒本事,天天游手好閑什么事情都不想管。 北唐帝威嚴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屑,冷冷道, “你一向會編排人,但朕看來,他比你們這幫人強多了。” 閻烈被懟的沒話。 對對對,他們為國為民,殫精竭慮的商議國策、民生都是閑的。 全然不如墻頭草兩邊倒的吳道云,又貪又滑又不干實事。 人人都做吳道云,家里不用吃飯了,國庫里也不用存銀子,一起貪吧。 閻烈真的好氣哦,不過皇權在上,敢怒不敢言,只能低頭道是。 …… 皇帝身在局中一無所知,但潁川王望著這一幕,深知這一局,沈君曦贏的兵不血刃! 他越發覺得沈君曦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意思,本該過慧易夭,偏偏抓不住她,除不得她。 正愁潁川王無計可施的時候,風貴君像是聽懂了什么,含笑開口, “說起人才,臣覺著吏部何尚書亦是不錯,就是聽聞他與小侯爺不太交好。” 皇帝臉色浮現出沉思之色,吏部… 何瑜被關進宗正院一事當初鬧的人盡皆知。 但事實證明,人家何瑜半分沒有說錯,沈君曦可不就是斷袖。 論起來與沈君曦不好便是與鎮國府不好,而且也不是傅家的人。 同樣可用。 閻烈見北唐帝露出沉思,心下一涼。 沈君曦千算萬算漏了風貴君。 風貴君也是傅家在后宮的人,怎能看不出皇帝心思? 若是由著吏部尚書上位,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必然會整頓六部。 尚書省再想為沈君曦辦事,反而會更難了。 *................ 第二日卯時,白霜蒙著天地,寒冷砭骨,干冷干冷。 沈君曦從噩夢中驀然驚醒,薄紗床帳外燈盞印進來幾縷昏昏暗暗的浮光。 她望著頭頂床帳,聽著外面輕輕的翻書聲逐漸緩過緊促的呼吸。 昨晚看過閻烈遞回來的信已經是子時。 她困得厲害,還沒去想忽然被風貴君擺了一道,吳道云上不了位該怎么辦。 “小侯爺醒了?可要喝些茶?” 蕭宸的聲音便是在寂靜中也不會顯得突兀。 只是聲音剛落,腳步就跟著過來了。 他撩開了輕盈的紗幔,看清她時,臉龐上生出擔憂。 沈君曦白皙的額頭以及鼻尖冒著細密的汗珠,散落的青絲不少都黏在臉頰以及脖頸上,明明睡了許久,那雙眼睛里卻有幾根疲憊的紅血絲,顯然她又夢魘了。 “你不用睡覺的嗎?” 她詢問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綿啞,一開口就令蕭宸自腰后竄上一股酥麻。 “方才趴在桌上睡了會兒,小侯爺喝些水,再睡會兒。” “不想喝,你去吧。” 沈君曦被折磨的很躁狂難過,身體強烈需要睡眠,而意識卻一刻停不下來,避之不及,逃之不掉,被反復折磨,沉浮其中,不得半分安寧。 “小侯爺孤枕難眠了?” 夜晚的靈魂總是不設防。 蕭宸蹲在床邊,莫由來的這一句不僅沒顯得冒失還更像是一種出乎意料的誘惑。 而比這句話更誘惑的是他在昏暗中那雙安謐溫柔的眼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