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話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凌墨領著位背著藥箱的老大夫進了門。 他客氣道, “我家主子起了燒,你好生給瞧瞧,開幾幅良藥。” 安吉藥堂是京城屈指可數的名醫館。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京城是口皆碑的名醫,名叫華班。 長青去請的時候他正在為病人針灸沒來。 凌墨又去急請了一趟。 只是,華班還未門,光瞧見床上人是沈君曦就仿佛被定住了。 沈君曦望著他。 他望著沈君曦。 兩目相對,華班忙不迭跪下說道, “草民參見小侯爺,不曾想您身份尊貴,之前失禮了。” 沈君曦挺意外的,也沒人知會她要請大夫。 她朝著眾人擺了擺手, “你們先出去,小爺有事要問華大夫。” 沈小北最先出去,蕭宸遲疑看了看沈君曦才跟著退出去。 眾人走后,華班起身望著沈君曦,小聲喊道, “當家的。” 沈君曦早早就將安吉堂買了下來,更在針灸術上略微指點了他。 自比,他的醫術猶如被打通任督二脈,許多過去不能治的病癥都手到擒來了。 “嗯,小爺要的東西找齊了沒有?” 華班拱手回道, “一部分收集到了,但當家的提到的那幾本記載蠱毒的孤本因為年數太久了,多數已為凌亂孤頁。” “晚些時候送到藏嬌樓,沒旁的事你就先回去。” 沈君曦就知道那幾本書難找,以前隱谷藏書眾多,但她偏偏沒看過那幾本。 如今被火燒了,再想找齊難如登天。 華班點點頭,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當家的,學生昨日遇到一病人,年輕力壯,面色如常,偏偏時常昏厥,脈沉無力、遲緩或結代,甚至偶爾脈微欲絕。” 沈君曦坐在床上,細細想了下,說道, “截他心脈三針,巨闕、關元、天突。 這三個穴道下針,病人心痛則為急癥心衰無治,背痛徹心為心脈堵塞,可醫。” 華班大喜過望,高興得立刻就要回去試,轉身才想起來失禮,朝著臥病在床的沈君曦拱手告退。 眼瞧著老大夫眉開眼笑地出來了,凌墨等人圍了上去。 “我家家主可有事?” “小侯爺可好?” …… 華班這才想起來他是來干嘛的… 他收斂了神色,清了清嗓子回道, “小侯爺并無大礙。” 凌墨松了口氣,“還請先生開藥。” 華班臉露難色,他壓根就沒給沈君曦把脈啊! 因此猶豫說道, “應該也無需開藥吧。” “應該??” 沈小北拔高幾分音量,對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而言,應該這個詞未免太草率了!! 然而。 在學術界無年紀高低,沈君曦醫術超群,讓他給沈君曦開藥等同于魯班面前賣木技。 大大的出丑! 也只能含糊其詞敷衍過去。 畢竟沈君曦早就說了,不得打聽她的身份、來歷,華班活到這個歲數,這點還不懂嗎? 既然大夫說“應該”不用吃藥,眾人也不好再打攪沈君曦休息,各自散了。 凌墨不清楚沈君曦是想讓沈小北加入神策軍守衛書院,還是留在身邊做貼身侍衛,便安排他先領取神武軍的衣裳以及生活被褥,親自幫忙他收拾出東廂房住著。 這是長青沒有待遇。 長青只能隨同其余其他神武軍一同住在梅苑外的下人房里。 這就足以看出沈小北作為沈君曦“家里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謝謝凌大哥,哦哦,不對,都尉長大人!” 沈小北在床上滾了一圈,又翻身起來,接過新衣裳笑嘻嘻朝凌墨道謝。 “叫我大哥就行,今年你要是能在武貢舉拔得頭籌,未來官職會比我高得多。” 凌墨負手站在沈小北跟前,冰山臉上都不免露出幾分期待。 他的妹妹說沈小北不靠譜,但他覺得沈小北僅是年輕罷了。 少年活潑些沒事,性子好就不會惹人厭煩。 要說沈小北腿上一直都綁著沙袋,還能上躥下跳的好似猴子,他還有幾分佩服呢。 “對了,凌大哥,宸王是小侯爺什么人啊?為什么一會兒像是主子,一會兒又和下人似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