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云澤將兩位郡主接進門后,看到坐沒坐相的沈君曦,笑道, “小侯爺出身矜貴,但總是喜歡盤玩這種不值錢的小物件。” 燭光打在沈君曦側(cè)臉上,她隨意的放下刻刀,抬眸朝著福元郡主笑了笑,眉眼中慵懶讓人心癢難耐。 “太子哥哥這話小妹不愛聽,小侯爺身份矜貴,出手更是闊綽,送妹妹的這枚玉戒可值得千金。” 蕭玉走到沈君曦身邊,取下戒指將其對上明亮的燭火。 燭火暈染下,戒體剎那通透,巧奪天工,靈動清美。 她本就是故意炫耀,看到蕭鐘靈眼中露出驚艷后更加得意了。 蕭云澤走了過來,細細端詳?shù)溃? “這是你那晚小侯爺送你的及笄禮?看著平平無奇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枚戒指似乎被吳尚書夸出了名氣,被不少人稱煙雨什么環(huán)?” 戒指被蕭玉戴在手上的時候的確看不出什么,但遇到光薄透的不得了。 “小妹問了不少玉器行家,他們說畫都難畫出這般朦朧又清晰的湖景,何況要以戒內(nèi)本身玉色為底雕出來,工藝稱得上鬼斧神工,他們便稱之為“煙雨靈瓏環(huán)”。” 蕭玉說著不由看向沈君曦,一副嬌喜盈盈的模樣。 所以這完全是蕭玉這些天在諸多貴女面前以及去各大首飾行“秀”出來的名聲。 “小侯爺待你不薄。” 蕭云澤悻悻的收回了目光,他被蕭玉賣弄的也有幾分酸。 不是缺這個銀子,是旁人有自己沒有,酸得慌。 蕭鐘靈就更別提了,她走過來,吃醋道, “可惜鐘靈身在潁川,去年及笄時沒向小侯爺討到好彩頭,這回兒羨慕極了玉兒妹妹。” 沈君曦略略挑眉看向蕭云澤。 蕭云澤竟然會意的極快,立刻說道, “妹妹別難過,這種鏤空雕件匠心閣內(nèi)還有幾件藏品,晚些時候本宮就取來一件,只為博妹妹一笑。” 瀟鐘靈的目的雖然不是太子,但聽他愿花千金討好自己,眼底閃過喜色,溫婉笑道, “哥哥金口玉言,鐘靈可就等著了。” 沈君曦這會兒眼底笑意真實了幾分,賺銀子誰不高興。 她另外幾件作品標價太高了。 但物以稀為貴,便宜賣會跌價,只能高不能低,就等著冤大頭呢。 “小侯爺與皇兄不餓,臣弟可是餓了,再聊下去菜都涼了,快來喝酒!” 睿王走到桌邊熱情的招呼起了眾人。 原本蕭玉不愿摘面紗,笑稱自己不餓,但蕭鐘靈哪里肯放過她,一番姐妹情深的將她拉到桌邊,多少勸她吃點。 無意中將蕭玉的面紗弄下來后,她裝模作樣的害怕后退,萬分驚訝的問蕭玉皮膚還好,為什么偏偏爛了嘴,密密麻麻的淡黃色的小水泡多的嚇人。 沈君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寬慰說道, “看著僅是上火,這季節(jié)天氣干燥,也正常,郡主不必憂心。” 實際上,那枚玉戒里的鏤空烏篷船底被填了鬽粉。 鬽粉在空氣中遇水才生毒,久而聞之會傷口腔、鼻內(nèi)黏膜。 而且起碼三個月才會失效,到時候蕭玉的嘴才是真的爛了。 蕭玉見沈君曦眼底沒有嫌棄,反而寬慰自己,她面色好了幾分,笑了笑,解釋道, “大夫說也可能是用了不好的口脂導致的。” 一直以來都毫無存在感的蕭宸多看了一眼蕭玉的臉。 他無端想起太子他們集體生皮蘚的時候,沈君曦提前在手臂上涂了胭脂,隱隱覺得有聯(lián)系,但又想不到哪里有。 思及,他悄然望著沈君曦擱在桌面上纖細筆直的手指,恍惚間失了神。 酒過三巡。 睿王紅著臉站起身, “鐘靈妹妹,來,哥哥敬你一杯。” 蕭鐘靈婉拒說自己酒量不行,但蕭云澤竟也跟著起身勸酒。 沈君曦捏著手中的酒杯微微蹙眉。 難不成蕭云澤是……想借酒生事? “奴婢為侯爺添酒。” 沈君曦身后的侍女見她杯中少酒,立刻就恭敬上前來添。 蕭宸眸光擔憂,輕聲出言勸道, “小侯爺吃的菜太少了,光喝酒傷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