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說三年喪期,連半年喪期都等不得? 沈君曦思及只覺得心臟如同被扎入一根長針,每跳一下都抽痛無比,為枉死的娘親不值! “昨日小表兄醉酒,把馮玉那小子揍的不輕,他真是被嚇破了膽兒,今天肯定不敢來上課了。” 何瑜見沈君瀾看著自己,有些心慌緊張,笑著避開她的眼神拿起桌上紫砂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溫茶,挑開話題。 張楓林見氣氛不對,故作嫌棄的將何瑜提來的食盒推到一旁,隨口打趣道, “你先說說,不過一天功夫,你怎么和咱們小侯爺套上親了!?怎么著,你家母親有姐妹成了侯府主母不成?” 見人精兒張楓林代自己問了,沈君曦拿起面前的銀筷。 看到了孤零零站在門口的蕭宸,漫不經心的朝他招了下手。 “張兄說笑了,不過是昨晚宮宴沈伯公請旨為許……許夫人求個誥命,陛下興起便允了。” 何瑜面露尷尬,意識到可能錯話了,繼續自貶道, “許夫人是家母的結拜姐妹,我這不就想著和小侯爺攀個親,未來侯門主母是誰還得小侯爺說的算!” “超一品鎮國定邦侯”兼“鎮國定邦將軍”·沈昊山,出征前點名侯位由沈君曦繼承,請御賜免死金牌為憑證。 因此,即便沈君曦未到弱冠之年,人人還就得尊稱她一句,小侯爺。 侯門主母是誰,當是她說了算。 沈君曦的爹早年被封為沈伯君,虛銜三品,離一品世襲侯位差遠了去。 沈昊山跳過兒子將侯位給孫子的行為不符合禮數,其中隱情多數人也不清楚。 但是在北唐國,妾室想擁有“誥命”唯有親生子官拜五品以上,且沒有生母,妾才能受封。 許妾大張旗鼓的被封了誥命,沈君曦成了什么? 堂堂鎮國侯成了姬妾的親子? 倫理是一碼事,尊卑又是另一回事。 張楓林一下就明白了,暗笑何瑜攀親攀到馬蹄子上了! “小爺記得你母親是慧明郡主吧?爺府中那些個微末的賤婢竟與你娘親是結拜姐妹?” 沈君曦輕嘲反問的語氣極淡。 見蕭宸老實的走向自己,唇邊勾起一抹笑來。 聽了沈君曦的話,何瑜臉色霎時青白。 許夫人曾是他娘親的貼身女官,是奴才不假。 但他分明給足沈君曦面子的抬高許氏身份,想與之討個近乎,沒想到沈君曦壓根不領情! “與賤婢做姐妹”這話若是傳出去落進京中貴女圈耳朵里,連娘親的顏面要被丟盡了! 何瑜是家中嫡次子。 他爹是吏部尚書,京中二品大員。 整個書院,除了皇子還真就沒人敢這么打他的臉。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學子低聲議論,嬉笑起來。 何瑜聽得急火攻心,見走來的蕭宸竟然穿著沈君曦的月牙白銀繡長衫,刻意拔高音量,嘲諷問道, “在下真不知道小侯爺的侯府后院里竟會都是些賤婢!這么說,昨日小侯爺英雄救美,為的是收了九皇子膝下承歡?給后宅鍍上皇室金衣?” 他這爭鋒相對氣話一出,周邊學子頓吸一口涼氣,連帶著張楓林的眉梢都跳了下! 心下直呼何瑜瘋了? 竟敢和沈君曦對著干? 排擠蕭宸無所謂,但是沈君曦……誰都惹不起啊! 沈君曦聽了慢條斯理的夾了個餃子,沾了醋,抬眸平靜的看他,緩緩道, “既然何世子對小爺的后宅興趣頗深,小爺明日便去陛下跟前問問能不能收了你回府承歡,為小爺后宅增光。” 何瑜氣的手指發抖,語無倫次道, “你……什么意思?” “哦,小爺府中有一門郎,次女今年三十有八,守寡多年,世子生的一表人才,該是能為小爺看守宅門,光亮門楣。” 沈君曦話音一落,不少學子實在是憋不住噴飯了。 沈君曦敢說就敢做,讓何瑜給做門郎贅婿還真不是沒可能! 先別質疑沈君曦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先想想沈君曦是誰! 她是名滿京城的大紈绔,是御上親寵! 何瑜這等人雖然出生名門子孫,可沒有官職,想覲見圣上難如登天,與出入皇宮自如的沈君曦能比嗎? 學子們哄笑不止,低聲八卦。 “聽說鎮國定邦府看大門的門郎官,都是五品校尉官銜?” “好像是,我覺得何世子大賺啊!他兄弟諸多,長兄也就是六品工部郎中?還沒娶上武官校尉之女呢!” “哈哈,就是三十八著實年紀大了些,應該夠彪。” 要說沈君曦雖然紈绔,但人緣不差,平日里鮮少刁難尋常學生,所以大家都在幸災樂禍。 一瞬間,何瑜的臉氣得像曬干的紅辣椒,火氣一上來竟是想去掀沈君曦的桌子! 當下就被沖上來的凌墨捏住腕間脈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