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相親-《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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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鈺附和:“三弟最近好用功的,我們的婚宴他都來去匆忙。”
姑母笑盈盈地閑談,“他也不小了,靳成在這個年齡的時候都當爸爸了。對了,好久沒看到小嘉一,很是想他。上周是參加研學吧,那也沒辦法。”
“研什么學,副園長我熟識,研學改期了。”搭話的是大伯媽,冷不丁地透露。
“這樣啊。”姑母不解,“那怎么不愿意來家里?”
每周五是協議約定的家庭日,若無特殊情況,岳嘉一都會回岳宅吃晚飯,玩到八點再回付佳希那。
倆長輩這一唱一和的目標直指付佳希,指摘是她不讓孩子來的。
岳靳成夾起一筷冷菜,鮮香咸淡正和他意。
萬鈺頗有討好的意思,順著話題繼續,“佳希姐在我一個同學的公司上班,兼顧家庭和事業,我好佩服女強人的。”
大伯媽冷呵一聲,“照顧好嘉一才是正事,她上班賺的又不多,顧此失彼了。”
萬鈺驚訝,“我同學說她工作能力挺強的呢。”
大伯媽一向不喜歡付佳希,這會見岳靳成從頭至尾沒說話,語氣更不留情面,評價道:“她啊,凈愛瞎折騰。”
岳靳成又夾上一筷冷菜,咀嚼時,眉峰微微下壓。
姑母笑呵著聊起往事,“年輕人有拼勁很正常的,嘉一的媽媽在結婚前就特別活力,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哪里有錢賺,她的眼睛就發光,那時我們都打趣她是小錢串子。”
岳靳成抬手一甩,“哐”的一聲,筷子摔向骨碟又彈飛落地。
場面極速降至冰點之下。
她們口嗨太投入,沒察覺到岳靳成的臉,早就在沉著冷靜地結寒霜。
“各位慢吃。”
他沒發脾氣,菜肴沒上齊就離了座。
氣氛尷尬得很,大伯媽極力挽尊,嘀咕說:“都離婚了,干嗎呢這是。”
岳明芯擺臭臉,“要不我把大哥叫過來,您當著面問問他?”
“你!”
“夠了。”岳云宗收拾這一場鬧劇,扭頭對妻子萬鈺道,“以后說話注意分寸,不該說的就閉嘴。”
新婚的小嬌妻哪里受得了這份兇,委屈,有情緒。
岳云宗在三兄弟里排行第二,風流成性,自視甚高,從不慣人毛病。
萬鈺能屈能伸,見情況不對,立刻主動討好。
嫁進岳家之前,她對岳靳成的了解僅限于淺表,只知他離過婚,兒子跟媽媽。她還納悶,以岳家這么雄厚的資本實力,怎么會不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還有岳靳成,是岳家長子,可從小就不受老爺子待見,一度連家族生意都不準插手。名利場里見風使舵大有人在,連自家都不給撐腰,誰都可以踩上兩腳。
再后來的事,她無法挖知。
于是上樓后對丈夫極盡撒嬌,環著男人的腰又貼又抱。
岳云宗很是受用這份低眉順眼,一想,也確實有必要提個醒,“以后少在家里提付佳希。”
“兩家不是還有往來嘛,提提又沒事。”
“能不能聽懂話?”
“好好好。”萬鈺順了順丈夫的側腰,“大哥好像挺護著她啊。”
豈止是護著,兩人好著的那些年,岳靳成把付佳希當掌心里的火種,眼睛里的玫瑰。
從mit畢業回國后,岳靳成遭父親冷落,備受打擊,意氣風發的心性被磨得所剩無幾。父親不讓他進集團高管層,輕飄敷衍地給了一個銷售組組長的職務。
岳靳成沒有爭辯,沒有反抗,當所有人準備看他逆來順受的笑話時,他放棄入職,自己創業去了。
在老爺子眼里,這無異于忤逆之道,于是大發雷霆,立狠話,且看他是生是滅。
創辦“度成”時,岳靳成吃了很多苦。
陪酒賠笑,遇阻受難,各方關系網拉不通,合同簽到一半又被反悔截胡。他把身家性命都壓在“度成”,銀行不批款,只能去別的渠道做小額貸。那一年,光利息就壓得他喘不上氣。
最難的一刻,岳靳成想過放棄。
是付佳希拉開他公寓的門——岳靳成還記得,光從門縫擠進一絲,然后洶涌奔進,刺得他用手擋眼睛,渾身發麻。
原本以為她會感性安慰,但付佳希只說:“岳靳成你起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目光里裝著輕盈的赤誠,像溫度剛好的焰火,燙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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