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 死斗-《探虛陵現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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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休息
椼這種惡劣至極又喜歡控制別人于股掌之中的性子,怎么可能聽話地回答問題,斜著眼,說:「我當年在又怎么樣,不在,又怎么樣?」
她盯著洛神:「憑什么你問我,我就得回答。我不說,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椼的語氣越發怨毒,她在看到夜的時候,出于對夜這個執行者的嫉恨,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而面對洛神的時候,她的情緒顯然變得更為扭曲,似乎比起嫉恨夜而言,她對洛神抱有更多的敵意。
洛神淡道:「你回答一個問題,可以多活過回答一個問題的時間。我會問你一些個問題,你如實答了,自然多活片刻,若你不答,便連這片刻的機會也沒有。」
她聲音幽幽地給了個選擇:「你是想早些死,還是晚一些?」
椼頓時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大怒:「你不要太狂妄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廢了我嗎!」
「試試,便知。」洛神手指輕動,紅線繞在她白皙指尖:「反正你已知曉,它能抽出你的覺。」中文網
她冷眸似落了雪,就連與椼對峙的時候,也是那樣的靜然。
椼看向洛神手中繞著的紅線。
那紅線雖細,看上去卻是那樣妖冶冷魅,無形中給人帶來莫名強大的壓迫感,椼的目光與那紅線一接觸,眼中頓時無比警惕。她已經知道洛神是靠紅線裹挾了些許夜的覺,才能在紅線的指引下這么快找到她的所在,若說不忌憚,那是不可能的。
椼現在的確不敢妄動,看上去似乎是怕洛神會立即向她出手,她站在原地,不知道在考量什么。沒有她的命令,身體已經縫合好的柙也只是木然地站在一旁。
師清漪向柙瞥去,下唇咬出些許蒼白,手中的春雪被她握得發了顫似的。
「你當年的確在此,但你并非當年入侵此防御工事的參與者,而是藏在暗處冷眼旁觀,看著柙痛失他身邊留著的所有工匠與幫手們,戰至他最后一人,最終被分尸。」洛神這回并沒有問椼,而是進行了十分平靜的描述,仿佛她所說的就是當年的真相。
但師清漪明白,這其實也只是洛神根據她目前所得到的線索,推斷出的一個猜測而已。只是洛神故意在椼的面前將這個猜測說得如同一個不容椼反駁的事實,也只是為了試探椼的反應。
直接問椼,可能難以問出。
椼的情緒起伏很大,絕不是那種不動聲色擅長隱藏的人,對于這樣性格的,只有在椼面前篤定地說出推斷,才能試探出椼的反應。再根據椼外露的反應,就能佐證這個猜測到底是成立,還是不成立。
椼這下聽了,沉著臉,暫時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
沒有那么快就能試出來。
洛神接道:「你背后古神,并不知清漪當年與柙修建的防御工事之秘,否則也不會如今派出夜到這地下尋找打開此工事深處大門之法,再令你監視。柙額頭有古神之覺直接供養印記,他以往定然為古神的仆從,可古神卻不知他所行之事。古神既想打開大門,自然是在窺伺這工事之后的凰都,柙卻會相助清漪成此防御工事,甚至為守護此工事而至這般……凄涼境地,最終都不肯泄露工事一絲一毫,他當年定然是已脫離了古神掌控,叛神了。」
也許是說起了這防御工程,洛神回想到夏沉在小冊子上記載的那抹孤獨身影,聲音不再似之前那樣平靜,而是有了極細微的輕顫。
椼還是在那聽著,沒有搭腔。
這其實反倒也是一種反應。師清漪覺得洛神說的都對上了,椼才會像是正在聽一個真相一樣,沒有反駁,也不評價。
「柙叛神,古神又怎會放過,古神自個是殘廢,不便現身,應會遣人出去。而
柙十分強大,古神不會隨意遣人,至少也會派出同為古神之覺直接供養之人,這般人極少,夜又對柙當年之事,還有防御工事等概不知情,那當年被遣出去追蹤柙的人,想必是你。從你所述,你對當年發生的種種十分了解,且你甚至還知柙與夏沉后人之間的牽扯,并能將柙當年分散的肢體盡數尋回來,將它拼好,當年你定然在此。」
洛神說著,瞥向椼:「夏沉后人,夏一水與他祖父住在這附近,但前段時間一水的祖父為姓林的所害,姓林的給他祖父喂了令他尸變的藥,想等他尸變完成后,再派出專門的尸去尋找,以此尋到一水的家族墓地。但等我和清漪到了那墓中,打開了夏沉的棺材,卻發現棺蠟早已被刮開,里頭取走了些隨葬物事,而一水說他祖父身死那天,很是古怪,明明斷氣了,卻還能似夢游一般自個站起來,憑借潛意識進入家族墓地,躺入棺材。這只能說明一水的祖父在死后被人馭了,馭者暗自跟隨,知曉了夏家墓地,最終取走了夏沉棺中之物。那個馭者,也只能是你,你以為夏沉棺中有那防御工事的秘密,才有此行徑。」
椼依然沒說話,眼色倒是越來越暗沉。
「我們那晚曾在野草地中與肢體殘缺的柙遇上,當時他的手被清漪所得,帶回房子里。可深夜時分,柙到了我們房門外敲門,九尾也被人引開,藏著的斷手卻不翼而飛。九尾擅長追蹤,被它追趕之人是無暇分身的,取走斷手的定為另外一人,那個晚上除了柙以外,還有兩人。你有仆從,是你與其中一個仆從配合,取走了柙的斷手。」
師清漪聽到洛神說柙大半夜過來敲門,越發心酸。
那天晚上,無常郎君敲門時所帶來的的氛圍有多詭異,多緊張。
如今知道真相的師清漪就有多痛苦。
如果當初她知道,門外敲門的就是早已喪失神智,失去頭顱,殘缺著身體游蕩的夏,她又怎么會那么警惕。
無論是洛神說起取走夏沉棺中東西的人,還是取走斷手的人,椼都沒有否認。
但這還不能得到徹底的確認,于是洛神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你知曉當年,又做了這許多事,古神想要打開防御工事深處大門,你原本覺得此任務非你莫屬,古神卻將任務交給了夜來執行,你不可逾越執行者與監視者之間的任務界限,可想你半點都不受重視。」
這句話十分精準地戳到了椼最嫉恨的點,椼手一指,吼道:「你給我住口!」
洛神唇邊勾了抹冰冷的弧度。
椼幾乎是無法控制地吼出了這句話,足以證明,洛神剛才所說的一切推測,全部都是真相。
師清漪原本沉默,見椼讓洛神住口,壓著眼神說:「她平常不怎么和不熟的人說話,尤其是像你這種人。你以為洛神愿意跟你說話?還說這么多字?她只是怕如果我來跟你對峙這些,我會情緒激動,才由她出面。」
即使是這種緊要關頭,她還是感覺到了洛神無處不在的溫柔。
「住口?」師清漪眼中的紅凝成冷冽的霜,心口起伏逐漸劇烈,盯著椼:「你,也配和她說話?」
椼:「……」
「清漪。」洛神走到師清漪身前,擋住她看向椼的視線,回頭輕聲叮囑:「你不必與她言說什么。」
師清漪的呼吸勉強放慢了些,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心想,再忍一忍。
只要再確認幾件事,椼就可以真正地閉嘴了。
洛神不愿耽擱時間,立即又道:「雨家那位向姨是你仆從,她每日校準的那個地下藏匿的銅壺滴漏時間,與尋常時間全然不同,取的是那個銅壺滴漏本身所代表的的時間。她如此盡心盡力,想必此時間分外重要,銅壺滴漏側面有紅色刻度,浮標靠近其中一條刻度
,意味著某個時刻的來臨。這個時刻對你而言,意味著什么,還是為古神準備的,又或者是……霖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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