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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 神經(jīng)-《探虛陵現(xiàn)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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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六章——神經(jīng)

    兩人悄聲說罷,    各自端正身子坐在脈晶石畔。

    脈晶石光華極盛,    明亮極了,魚淺對此亮度很是滿意,    翻開了濯川遞給她的那冊詭物譜。

    先前濯川緊張之下,    詭物譜跌落在地,其中有兩頁平攤開來,    魚淺只瞧見右頁那張畫,尚未來得及細(xì)看左頁那些字,    這下直接尋到了那兩頁,目光直奔左頁而去。

    濯川雙手交疊,    擱在膝蓋上,瞧上去很是緊張,    卻仍目光專注,望著看圖冊的魚淺。

    魚淺往下看去,    邊看邊微笑道:“原來這張畫是我飲了酒,讓你摸我那處鱗片那次。那時你便是將我當(dāng)做詭物,    在那每日觀察我么?”

    “……是。”濯川老實交待。

    卻又立即搖頭:“也不是。”

    “怎地既是,    又不是?”魚淺疑惑起來。

    濯川道:“我見你生著魚尾,與尋常人不同,    起初的確是將你看做詭物。以往我從未見過白鮫,對白鮫一無所知,    想多瞧一瞧你,    以便熟悉你的習(xí)性特征等,    再每日在詭物譜中詳記下來。”

    她頓了頓,    神色認(rèn)真地接道:“但是在畫你酒醉這張畫時,我并未將你當(dāng)做什么詭物,實際上在那之前,我心中早已未曾將你當(dāng)做詭物看待了,只是出于習(xí)慣,我仍在這一冊的詭物譜上記錄你。后來我翻閱詭物譜時,發(fā)覺你的許多圖與那些詭物混在一冊,這才后知后覺不妥,從此未曾在這詭物譜上畫過你了。”

    魚淺讀到濯川文字里提到摸了她鎖骨底下的鱗片以后,感覺變得奇怪,還寫到魚淺比以往更可愛了些,歡喜笑道:“原來你那時覺得我可愛么?”

    濯川紅著臉,點了點頭:“其實那時我也不曉得我怎么了。”

    魚淺聽她這般說,唇邊勾了個頗具意味的笑,開始一張一張翻閱起濯川給她畫的那些圖。

    師清漪坐在邊上,目光似有似無地往魚淺手中的圖冊飄去,再收回來。

    她又瞧了一眼洛神。

    洛神眉眼微垂,仍在繼續(xù)擦拭巨闕,手法細(xì)致溫柔。但有時她卻也會略側(cè)了下眼角,往魚淺那邊瞥去,面上卻端著,沒有半點波瀾,仿佛從未瞧過去。

    師清漪發(fā)現(xiàn)了,努力憋著笑。

    兩個大燭臺,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頗想看一看這熱鬧。不過眼見濯川那張臉已紅得不行了,她們不便細(xì)看,只能在邊上專心致志當(dāng)個亮堂燭臺。

    這時,魚淺抬頭問了一句:“師師,我以前見你借了阿川的詭物譜來看的,但她未曾將這一冊拿給你,是么?”

    師清漪點頭道:“是,我只瞧了前兩冊,濯川說這一冊她不方便給我瞧。”

    濯川攥著的雙手微動了動。

    魚淺再問:“那師師你可想看阿川畫的這些圖么?”

    師清漪一愣,道:“你是想聽說真話,還是客氣話?”

    魚淺道:“自然是真話了。”

    師清漪坦誠笑道:“若說真話,想看,我很是好奇。若說客氣話,那還是不方便看,畢竟是你們之間的私事,尤其是邊上記錄的那些文字,你許是不愿我曉得這些。”

    魚淺并不在意:“無妨,師師你若想看,可以過來看。我覺得不要緊的,但我得問一下阿川。”

    她側(cè)過身子,向濯川道:“這圖冊上的圖與文字,你覺得可以讓師師看到么?”

    濯川雖容易羞澀,內(nèi)心卻又很是豁達(dá),并不是那般別扭遮掩之人,低聲道:“……魚你覺得可以,便可以。”

    濯川丹青出眾,魚淺盼著友人們欣賞,也能曉得她家阿川究竟有多好,眼見她家阿川也答應(yīng)了,頓時眉開眼笑,往師清漪所在位置坐過去了些,將手中圖冊遞了一部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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