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卷二-《探虛陵現(xiàn)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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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沉默不語。
千芊早已經(jīng)將醫(yī)用手套戴上,她下巴挑了挑,示意:“大家?guī)臀覍⑺У侥沁叺拇笫??!?
千芊所指是不遠處靠洞壁的幾塊石頭,其一塊面積比較大,如同石臺一樣。而距離這巨石大約五米左右,還有一道大概兩人寬的窄洞,看起來都是連通的,有水流往里面淌進去。
男尸被眾人抬到那塊大石上,仰面平放,渾身的水往下滴答,如同置身于解剖手術臺。
千芊面不改色地取出她的工具箱,師清漪替她拿著箱子,千芊從里面平展出一整套的古樸苗風純銀刀具來。
雨霖婞:“……”
千芊取出她的其一柄窄小輕薄的苗銀刀,刀身比著那男尸,品評般看了又看。
雨霖婞嫌棄道:“你怎么不再拿把叉子?”
千芊彎唇嬌媚一笑,毫不在意道:“怎么,雨小姐也想和我一起共進燭光晚餐?”
“請讓我點起燭光。”師清漪將手里的手電往上舉。
雨霖婞瞪了師清漪一眼,又對千芊道:“這人都死了,可憐兮兮就剩下具尸體,你還要給人家開腸剖肚,口味這么重?”
千芊笑道:“我手下經(jīng)手尸體無數(shù)。人死了,不過一堆白骨爛肉罷了,我拿來解剖,研究其病因,又或者在上面培植藥引豢養(yǎng)藥蠱,用這一堆白骨爛肉去換更多人的命,這算口味重么?”
“當然了?!彼Σ[瞇地挑挑下巴,金纏過來,蛇信貼著她的臉頰嘶嘶舔了幾下,她倒是很享受:“我也沒說我這人口味不重?!?
雨霖婞沒說話,臉色似乎有點不自在。
“雨霖婞,你怎么了?”師清漪心細,看出她的古怪來。
照理說雨霖婞以前也經(jīng)常下地,見過尸體粽子無數(shù),她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況且解剖也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原因,從而獲取更多的信息,為之后的行動鋪路,這點雨霖婞肯定是明白的,可怎么看見千芊要解剖尸體,她會是這種反應?
“沒怎么?!庇炅貖凵耖W了下:“你們繼續(xù)?!?
“霖婞,過來替我掌著光?!甭迳駷鹾陧踊怂谎郏疽?。
“師師不是在打手電么?”雨霖婞說。
洛神道:“她要替千芊照明,你過來照我這邊。”
說罷,她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撥開男尸的衣物,露出鼓漲的胸膛和肚腹。
千芊的銀刀貼在男人光裸的胸口,從上往下劃了一記長的,卻只有皮肉翻開的痕跡。
千芊這一刀下去,雨霖婞的身體明顯一抖,低下頭,睫毛顫得厲害。
師清漪低聲道:“沒有血?!?
千芊點點頭:“料到了。”
洛神瞥了身邊的雨霖婞一眼,驀地問她:“你怕看解剖么?”
雨霖婞哼道:“胡說,我才不怕?!?
“我曾問你怕貓么,你也說不怕。”
雨霖婞:“……”
洛神聲音壓低了,如同催眠一般,充滿不可抗拒的蠱惑力似的:“你怕手術臺。”
雨霖婞臉色頓時白了。
幽冷的光芒照著她,她曾經(jīng)的明艷熱烈漸漸消散,如同一株嫣紅即將褪色的彼岸之花。
與此同時,千芊戴著手套,干凈利落地切開男人的肚腹,里面的東西頓時就要溢出來了,師清漪忙將墊在男人身下的濕布整了整,之后千芊就著切口猛地一扯,一堆紅色的東西涌了出來,涌到濕布上。
那些東西大體是紅色,也間雜了一些金黃色小圓珠,細細小小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魚子。
由于扯開時是傾瀉出來的,后面甚至還在細微地涌動。
如同男人吞了滿肚子的魚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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