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卷二-《探虛陵現(xiàn)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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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雪可真大啊,估計再過兩個小時就變暴雪了。”雨霖婞一手執(zhí)傘,另一只手裹緊了圍巾,在雪地里慢慢走。
“如此大雪,是否不愿再出門?”洛神諱莫如深。
雨霖婞當然知道她在說什么:“別說下雪,就是下刀子我也不放在眼里。你說晚上會找我說的,我可等著呢。”
“九點,后院過去竹林亭臺等我。循著那一徑青燈向前走便是。”洛神道。
雨霖婞故意羞澀地一笑,裝模作樣說:“還搞什么竹林雪夜私會,死相,你堂姐還在旁邊聽著呢,這讓我多不好意思。”
長生笑著搖搖頭。
洛神表情寡淡:“再廢話一個字我便將你丟進冰湖里喂騰蛇。”
“要死啊你!”雨霖婞腳底抹油跑到自己房間門口:“你可要準時到那!我不喜歡別人遲到!”
等洛神再度返回臥房,師清漪已經(jīng)背對著她睡著了,長發(fā)散了滿枕。
洛神守在她身邊,一個字也不說,后面伸手探到師清漪的后頸,發(fā)現(xiàn)她又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便又端來熱水給師清漪擦拭了一遍身體。
期間師清漪眼睛閉著,睫毛輕顫,任由洛神幫她擦拭。
擦拭她的手臂,就隨洛神抬起手,擦拭身側(cè)的時候,就隨洛神的動作側(cè)過去,曲線纖細,仿佛可以勾勒出里面纖弱單薄的骨骼。
乖得不像話,也似乎脆弱得不像話。
洛神手里的熱毛巾撫過師清漪的腿,師清漪的身體輕輕顫了顫,轉(zhuǎn)而略微蜷了蜷,耳根通紅。
洛神看著她紅透了的耳垂,輕輕笑了笑。
擦過身子,洛神給師清漪換上古款的白色褻衣褻褲,這身還是長生拿過來的,因為師清漪一直不斷出汗,洛神下午已經(jīng)替她更換過幾次衣服,再這么換下去,背包里攜帶的衣物顯然已經(jīng)不夠了。
白衣柔軟熨帖,左右衽貼合在師清漪身前,幾縷黑發(fā)覆蓋下來,這讓她看上去又平添了幾分古人獨有的古典端方的氣質(zhì)。
流光仿佛就在那一瞬之間回溯了。
洛神站在床榻旁邊,看向著白衣而眠的師清漪,眼底晃出了幾絲恍惚。
“晚安,清漪。”
守到快點半,洛神推門出去。
師清漪蜷縮得更加厲害,牙關(guān)緊咬,身體終于褪去忍耐與遮掩,劇烈地顫抖起來。
雪花鋪天蓋地往下落,地上已經(jīng)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竹林里分出一條小徑,兩邊竹枝上隔段距離就掛了青燈,燈火幽幽,照出一條雪白的小路,兩邊竹影在風搖曳,沙沙啦啦地抖出極大的響動。
雨霖婞沿著那條青燈搖曳的小路,一直走向竹林深處的亭子。
亭子里端坐著一個女人,桌上小泥爐上溫著一壺酒。
雨霖婞拾級而上。
洛神在亭子里朝她看過來,目光幽邃,長發(fā)如瀑,腦后束著白色的發(fā)繩流蘇,就像是這雪夜里的謫仙,亭檐下的青燈映襯著她的玉骨冰肌。
雨霖婞看著她,總覺得她真的不屬于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太過喧囂了。
洛神,她應該最適合生活在寧靜的世外桃源里。
就像是封存的這里,遠離塵埃。雅舍,亭臺,青竹,幽燈,寂靜又溫柔。
“坐。”洛神道。
雨霖婞也不跟洛神客氣,往洛神面前一坐,盯著石桌上那壺酒:“居然還有酒?”
“這酒是我怕你待會失態(tài),事先給你壓驚用的。”
“我會失態(tài)?”雨霖婞輕哼一聲,一手擱在桌面上:“本小姐砍過粽子倒過斗,死人嘴里摸過珠,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是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是從外星來的,我也眉頭都不抖一下。誰眉頭抖一下,誰就是豬。”
“在你變成豬之前,我先跟你說一個故事。”洛神微微笑道:“一個很長的故事。”
“喂。”雨霖婞抱著手臂咕噥。
燈影投下,也拖長了亭兩人的影子。
雪,越下越大了。
“……唔。”臥房里,師清漪滿頭大汗。
——快想起來!
——別……別想起來!
——滾出去!
亭子外面大雪紛揚。
一聲清脆的杯盞碎裂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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