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卷二-《探虛陵現(xiàn)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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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喂師清漪喝了點(diǎn)水,又去廚房用食醋和糖調(diào)和煮了快速醒酒的糖醋水,拿碗盛了回到客廳,等到糖醋水溫度正好,又一點(diǎn)點(diǎn)地喂師清漪喝下。
糖醋水這種偏方的醒酒效果好極了,師清漪喝完,感覺四肢百骸都是暖意融融的,之前被酒精摧殘的痛楚也漸漸緩解了許多。
不過她頭腦雖然清醒,身體也舒服了,卻還是不敢看洛神的臉。她這樣蝸牛似地蜷了,躲在殼里不出來,長久地不說話,洛神也就這樣陪著她在沙發(fā)上安靜地坐著。
過了很久,師清漪偷偷抬眼,瞥了瞥一旁靜坐的洛神,見她身影瘦削,格外心疼她,終于鼓起勇氣道:“洛神,很晚了,回房去睡吧。”
“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么?”洛神看過來,道。
“……好多了。”師清漪聲音低而綿軟:“我剛喝醉了。”
洛神淡淡點(diǎn)頭:“嗯,看出來了。”
“我酒量不好,喝醉的時候,總是會說些亂七糟的話,你別介意,別……別放在心上。”師清漪開口,心底卻像是被針尖狠狠地凌遲。
其實(shí)那些不是亂七糟的話,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感情,落到現(xiàn)在這個境地,卻只能說謊來掩飾。
她其實(shí)是希望那女人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卻又害怕這女人因?yàn)檫@樣而討厭她,遠(yuǎn)離她,所以她又矛盾地希望這女人不要去計較。
“方才說了什么,你現(xiàn)下可記得清楚?”洛神卻問她。
師清漪頓時有些磕絆起來,說:“不……不記得了。”
洛神道:“既然你都不記得自個方才說過什么,又怎曉得那是亂七糟?”
師清漪:“……”
她被噎住,原本因?yàn)榫谱矶戳思t暈的臉頰越發(fā)紅了起來,垂著眼睛,心虛地說:“我喝醉的時候,一般說話都是亂七糟的,這次我雖然不記得,但是肯定差不離的。”
“是以你的意思是,酒醉時的話,對你而言俱都是做不得數(shù)的?”洛神微微瞇了瞇眼,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師清漪:“……”
當(dāng)然作數(shù)。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她現(xiàn)在實(shí)在難以再說出口。
“我……我頭疼。”師清漪伸出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轉(zhuǎn)移起了話頭。
她揉了幾下,又悄悄用眼風(fēng)去瞥洛神一眼,想觀察洛神的表情,洛神的目光與她相接,她又慌里慌張地偏開了視線。
“既然頭疼,那便去歇息。”洛神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似乎是嘆了口氣。
師清漪抿了抿唇。
“來。”洛神起了身,伸手將師清漪扶起來:“我們回房。”
師清漪順從洛神的動作,在她的攙扶下往臥室里走。月瞳已經(jīng)趴在靠近景觀陽臺的角落地板上睡著了,師清漪穿著浴衣坐在床沿,默默地看著洛神幫她把空調(diào)打開,看著洛神把她的睡衣拿出擺在她手邊上,看著洛神幫她做好一切一切的事情。
這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體貼入微,體貼得讓她如同在飲一碗毒.藥。
這碗毒.藥摻著蜜糖,已經(jīng)深深地沁入了師清漪的五臟腑,她再也逃不掉了。她也不想逃,就算毒死,也是甜的。
“現(xiàn)下頭還疼么?”洛神輕聲問她。
師清漪不忍見她擔(dān)心,連忙說:“……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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