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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山與李唐氏、武興國站在通天樓頂層的護欄前,看著秦沐與蒼山老魔的背影。
見到秦沐與蒼山老魔越行越遠,呂山目露笑意,輕聲低語:“看起來…住在秦府的那四個孩子果然成了連接秦沐與蒼山老魔的紐帶。”
李唐氏語氣古怪的道:“讓老身想不通的正是這一點,沒想到這位魔名蓋世的魔道巨擘,心中竟也殘留著一份柔軟,會為了那四個小孩子為秦沐攔下諸多麻煩,難道他并沒有說謊?他那件先天至寶果然會為他積攢功德?消除惡業(yè)?”
“因此才讓他的心性改變了許多?”
呂山笑了笑,道:“我覺得蒼山老魔并不會為了一件先天至寶而改變自己的本性,可能那件至寶對他而言,只是起了一個束縛的作用,讓他凡事三思而行。”
“秦沐府上的那四個孩子也只能起一個鏈接的作用,讓秦沐擁有一個與蒼山老魔交流的機會。”
“想要讓蒼山老魔為秦沐攔下麻煩,秦沐一定還付出了其他的什么代價。”
李唐氏沉默頷首,又問道:“你從秦沐身上感覺到他的氣運了嗎?”
呂山搖搖頭道:“秦沐已經(jīng)改變了樣貌,身上還有著某種仙術(shù)的遮掩痕跡,若非他身上有著金令的氣息,我與他換一個地方碰面的話,一定認不出來這是秦沐。”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唐氏忽然抬頭,做出側(cè)耳傾聽的動作。
片刻后,她語氣驚異的笑道:“麒海澤把樓外樓搬空了,乘坐著一艘浮云舟降落到了皇城外門。”
呂山偷偷打量她一眼,但還沒有等他開口,李唐氏便語氣不善的輕哼道:“你可別想躲開,咱們即刻回宮!”
呂山聞言,滿是無奈的輕嘆一聲。
他實在想要到處去轉(zhuǎn)一轉(zhuǎn),親眼看一看如今的大煜。
奈何朝廷的瑣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傅青風一直都在武興國身旁站著,雖然好奇呂山在兩位地仙面前為何沒有表現(xiàn)出上下尊卑的模樣,但也沒有往深處去想。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當中。
雖然因為了解的信息不多,聽得云里霧里,似懂非懂,但李唐氏最后說的這句話,他卻聽的清楚明白。
“麒海澤把樓外樓搬空了?難道他不僅背叛了大乾,還撤去了一切資助?”
“怪不得梁化羽會選擇放棄我……”
“吾師被關(guān)在煉妖壺中,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與外界溝通,而且劉子鈺作為中間人相互傳話時,未必會說出真話,吾師往后哪怕為了自身,也會轉(zhuǎn)變方向,去為劉子鈺考慮。”
“大乾在他心中已經(jīng)成為了陌生勢力,而梁化羽也不敢再毫無保留的去相信他了。”
“如此一來,我對梁化羽而言,便失去了價值。”
“本來我可以用樓外樓的隱秘來威脅梁化羽的,可現(xiàn)在麒海澤搬空了樓外樓,來投身大煜……他了解到的內(nèi)容只比我多,不會比我少。”
眨眼間將一切事情都思索明白后,傅青風立刻開口說道:“我愿意配合鎮(zhèn)妖司,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武興國嘿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可我們現(xiàn)在又不想要知道這些內(nèi)容了,傅宗主還是認真想想,你對我們而言,還有沒有其他的價值?”
傅青風心中頓時一慌。
同一時間,秦沐與蒼山老魔已經(jīng)回到了駐仙樓二樓的一座洞府內(nèi)。
兩人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正在仔細看著樓外樓交易過來的那些東西,以及通天樓和李唐氏拿出來的補償。
蒼山老魔摩挲著奇門隕仙令,感觸著其中的某種氣機,神情凝重的道:“青帝只比老朽高一個大境界,可他的實力之高,底蘊之深,實在是匪夷所思……”
手中正在把玩著星髓的秦沐,聽到這句話后不由得側(cè)頭看向他,只見他抿了抿嘴唇后,沉聲道:“老朽能夠通過這枚令牌隱隱感知到青帝煉制這枚令牌時的氣機……”
說到這里時,他搖搖頭,語氣感慨的道:“他實在可怕的很,光是時隔不知多少年的一絲氣機,便給老朽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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