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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沉默的時候,終于從神霄拂塵被奪走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的太虛道人,忍不住緊咬牙關(guān),死死盯著笑靨如花的姚玉卿,心中既驚又懼。
驚的是姚玉卿手中這件金鐲子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威力!
懼的則是姚玉卿有了這件手鐲后,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
雖說丟失宗門底蘊的事情,讓他恨不得即刻就將姚玉卿碎尸萬段!
可身為神霄宗當(dāng)代天師,太虛道人深知自己的責(zé)任與使命,即便心頭怒火熊熊,他也必須冷靜下來,好理智的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
煜帝駕崩的如今,姚玉卿重歸世間,再次成為了世上修為最高的存在。
而這位喜怒無常,行蹤不定的天仙又與心存良善的煜帝是兩個極端。
沒有仙器傍身的他們,即便人數(shù)翻上十倍,在這位天仙面前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徒增笑談。
而姚玉卿本身便已經(jīng)無人能敵,如今又不知從何處獲得了這件能夠吞噬星光、仙器,甚至神通術(shù)法的逆天異寶。
這鐲子讓她更加難纏,甚至已經(jīng)變得無懈可擊。
他們?nèi)羰抢^續(xù)與姚玉卿糾纏不休的話,徒勞無功的同時,恐怕不僅自身難保,就連琉璃靜心鐘與虛妄琉璃鏡也有可能落入她的手中。
思索至此,太虛道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諸多情緒。
宗門底蘊既已落入姚玉卿的手中,他即便憤怒填膺,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
眼下只能暫避其鋒,靜待天地回歸。
屆時,自有宗門先輩為他們洗刷今日的恥辱,讓姚玉卿付出十倍的代價!
一念至此,太虛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
“每一次與天仙見面,都能讓老道受益匪淺。”
“既然我們的諸多布置絲毫奈何不了您,便像剛才見面時說的那樣,將那些仙器贈予天仙,神霄宗往后也不會進行追究,正如天仙所言,以往恩怨一筆勾銷?!?
“只是……還請?zhí)煜蓪⑸裣龇鲏m歸還老道。”他神情認真的盯著姚玉卿,沉聲道:“這拂塵乃是我宗祖師‘神霄天尊’親手所煉,乃神霄宗鎮(zhèn)宗仙器,而祖師乃是大羅金仙,您應(yīng)該不希望與一位大羅金仙結(jié)仇?!?
說到這里時,他微微一笑。
“當(dāng)然,您倘若有本事能夠在區(qū)區(qū)幾十年內(nèi)晉升大羅,莫說一柄拂塵,便是整座神霄宗,您只要看上就可以搬走,老道甚至可以親自幫忙?!?
姚玉卿聞言后眉頭一挑,她倒是不知道神霄宗的祖師竟是一位大羅金仙。
但要是太虛道人以為憑此就可以威脅到她,讓她輕而易舉就把神霄拂塵送還,便無異于是在妄想。
念頭一轉(zhuǎn)的時候,姚玉卿擺弄了一下拂塵,意味深長的道:“想要本座歸還這柄拂塵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答應(yīng)本座一個要求,這柄拂塵便送還給你們?!?
太虛道人聞言時,下意識與身旁其他老者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很清楚,今時今日有了那件金手鐲的姚玉卿,哪怕說句‘天下無敵’也不為過,這樣的人提出來的要求,必然是那種就連她都感到棘手的事情。
可他們?nèi)绻胍屗龤w還拂塵的話,不論這件事情多么艱難,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想到這里,太虛道人沉著點頭:“愿聞其詳?!?
姚玉卿淡淡道:“其一,打聽到樓外樓的具體位置,其二,找出藏在大煜境內(nèi)所有來自大乾的暗探?!?
“這兩個條件,你們只需要完成任何一個,本座便會將這柄拂塵完好無損的歸還。”
太虛道人聽到她的這兩個要求后,心中疑惑之余,反倒松了一口氣。
太虛道人至今都還不知道姚玉卿與大煜五位地仙已經(jīng)見過面,甚至有了一個共同敵人的事情,他還在用以往了解到的信息來揣測姚玉卿的想法。
而在他了解到的消息中,大煜五位地仙修行的都是嫁衣錄。
煜帝活著的時候,既想要讓他們擺脫掉這門功法的諸多限制,又想要為五位地仙除掉這個能夠隨時剝奪掉他們一身修為的姚玉卿。
就連他自己也曾為了向煜帝和五位地仙示好,而通過虛妄琉璃鏡中暗殺過姚玉卿。
因此,他生怕姚玉卿會提出讓他們?nèi)スシゴ箪?,從而試探煜帝是否真的駕崩的要求。
本來以姚玉卿的修為與實力,完全可以逍遙于世。
可煜帝的出現(xiàn),卻讓她足足隱姓埋名了數(shù)百年。
這種事情別說放在姚玉卿身上,便是放在他身上,也會選擇在煜帝駕崩后,開始對付大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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